第六章 韦烜,重伤

沿着官道走了两日,翻过一道山岗,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现在韦一问的视角。

韦一问抬头仰望,这城池用巨大的青石垒砌而成,整体方正,拐角处都建有瞭望塔,每一城墙正中都有一道城门,城门上有城楼,城楼上旌旗猎猎。

城门两两遥相对应,从城门起,四条笔直的青石板路,将全城分成四个区域,四条青石板路的交汇处,在城池中心,那里则矗立着全岭南府的权利中心——府主楼。

每道城门有一大二小三道门,左右各站着六个身着铠甲、手持红缨长枪的军士,每个军士的太阳穴都微微隆起,显示出不俗的实力,虽不是修士,但在凡夫中,也算是武术高手。

为首的军官,腰挎长刀,威严的站在前方,太阳穴并未隆起,却有股淡淡的威压传出,是个修士。

沿着青石板路,韦一问激动地朝着城门跑去。赶了五天路,终于到了。他似乎看到爷爷坐在大堂的家主位上,在向他轻轻招手,询问他们全家的情况,慈祥的轻声安慰,满足他求仙法的要求。

进城后,韦一问一路打听,来到了位于城西的韦府门前。

只见门前立着两个石狮子,造型逼真。

韦一问走到门房,门房里有个年轻门子。门子的太阳穴隆起、双手背上满是茧子,自然是个高手,眼神狡黠,是个油滑的主。这样身手高超又心思活络的人,在外混个十年八年,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但他偏生来韦家效力,还是个门子。

无他,韦家乃开国将军之后,又有仙法传承,岭南韦家虽是分支,但仙法传承也有,在整个岭南府,也算排得上号的名门望族。

所以岭南的各种能人高手,纷纷前来投靠依附,任人驱使,只为有生之年,能被家主看中,得到仙法传承。

那门子来府中快一年了,平日里被府中主人和高级管事驱使惯了,此刻见韦一问穿着寒酸,以为也是前来投靠韦家的人,心里竟为自己已被韦府收为佣人而感到骄傲。

他皱了皱鼻翼,哼声道:“穷小子,韦府可是任你晃悠的,此来何事?”

“我乃韦安,现任家主嫡孙,速速通报!”韦一问板着脸、冷声道。

在介山时,韦一问有次见一只狐狸走在老虎面前,狐狸见百兽退让,正自鸣得意之时,老虎一口吞掉了狐狸。

那门子一惊,心道坏了,早听说家主儿子出走在外,没想到今日这厮,竟是家主嫡孙。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在他面前摆谱,怕是会因此得罪此人,失去得到仙法的机会。

一想到此,门子再不敢故作矜持,满脸堆笑,说道:“何须通报,小郎君快快请进。”

“小人刚来,不识小郎君,还请小郎君不要介怀。”说罢,赶紧打开大门,侧身让韦一问进去。

又赶紧在前引路,将韦一问带至堂屋内,又招呼人沏茶,叫人前去通禀。

做完这一切后,这门子束手侧立。旁人若是一看,非以为此人是韦一问侍者不可。

不一会儿,外面动静传来。

“哈哈哈哈……,今日我早起,见院子树上喜鹊喳喳叫唤,原来是我好侄儿回家来了……”人还未知,粗狂的声音首先传来。

韦一问知是族中叔伯到来,赶紧起立,面向门口。

只见几个仆人,簇拥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中年男人眉毛粗重,眉目间一丝狠厉若隐若现。

“二郎君,这是大郎君的大儿子,韦一问。”去通禀的仆人向着中年男人介绍道。

“一问,我是韦烜,你的二伯。”中年男人叉着腰,漏出腰间的玉带,大声说道。

“见过二伯。”韦一问不敢怠慢,赶紧施礼。

韦烜仔细端详着韦一问,不时地点点头道:“好,赶紧坐下。”

说罢,韦烜坐到主位上,眯眼看了韦一问一眼,开口说道:“一问前来,所为何事?”

“二伯,我父亲和小弟前段时间被贼人袭击,体内筋脉寸断,生命危在旦夕,医生说需要筑基期修士替他们接续筋脉,故我前来求家族帮助。”韦一问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哦?竟有此事?”韦烜冷着脸,又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大哥也太不长进了,竟被蟊贼所伤。”

“你父亲手中有一颗珠子,为我家族信物,可在你身上?”韦烜说道。此话一出口,阴狠外露,又瞬间匿去。

韦一问被这股阴狠所惊,心道刚刚二伯的爽朗,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此刻不问父亲和弟弟伤情如何,首先开口确是询问那颗珠子,这二伯怕是不坏好意,绝不能让他知道珠子在我身上。

“二伯所说何物?”韦一问整理好情绪,甜甜笑道。

“你父亲当年离家出走之时,将我一颗圆木珠带走了,那珠子上有六条竖纹,暗红色,你可见过?”韦烜盯着韦一问的眼睛,神色冷厉。

“并未见过。”韦一问心想,父亲明明说那珠子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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