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从哪里来的。”一个“地中海”发型的武士突然出现在罗南的身边,质问道。
武士衣着略微有些破旧,不过却干干净净地,身型有些枯瘦,不过双眼中依然有着一些傲慢,一柄被包养的还好的武士刀佩戴在腰间。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落魄的武士,也许还残存着些许身为武士的骄傲,但现实让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失去那些曾经的骄傲。
罗南看着武士有些不解:“请问怎么了?”
“最近有罪人逃出来江户,吾奉命巡查,外乡人说明你的来历,到此所谓何事。”武士带着官方口吻厉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罗南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不过却什么都说不了。
难道告诉对方自己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如此荒唐的解释,有谁会相信啊。
对方可不是傻子,那么后果就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被对方抓住,丢进囚笼中,成为一个罪犯。另一个就是自己直接逃走。
似乎两种结局都都是沦为对方口中的罪人。
真是有些难办。
松下一郎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异乡人。
面色红润白皙,头发似乎被精心修剪过,看上去虽然有点短,但是却让整个人都看起来精神焕发。衣着方面样式和当地的风格完全不容,格格不入,材质他不是很懂,但是能够看得出既不是贵人们喜欢的丝绸,也不是普通平民平常穿着的粗麻布。
怎么看对方都不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
不过一定是一个异乡人。
异乡人啊,真是对不起了,无论无何今天你都必须留下来,要不是那位大人可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想起那位大人,松下一郎突然觉得脊背发寒。
“一郎啊,你说我们的镇子好吗?”
“大人,您的镇子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太好,镇子上似乎有些人不是那么安分,总想着离开镇子,去外面看看。外面真的有那么好吗?”
松下一郎当即五体投地,恐惧开始让他所有的神经开始变得紧绷,胸腔内心脏开始狂跳,黄豆大小的汗珠开始顺着毛孔流出。
浑身颤抖着说道:“大人,您是我们至高的领主大人,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存在比您治下更好的地方呢?一定是那些可恶的外乡人在胡言乱语,我这就让大家把那些该死的外乡人赶出去,让他们永远都不要接近我们的镇子。该死的外乡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踏足这片神圣的土地。”
“哦呵呵……原来我们的武士大人是这么想的。”本来背对着松下一郎的领主,猛地回过头来,但是这动作却让松下一郎更加恐惧。
因为眼前的领主大人只是头转了过来,身体却完全没有动,扭曲的颈脖就像是麻花一样。
“不过武士大人,让外乡人就这么轻松的离开真的好吗?”
冰冷的眼神闪烁着一丝玩味。
“既然有胆子在我的镇子里胡言乱语,做出亵渎吾的举动,那就要有所觉悟,让那些罪人在这个镇子接受洗礼,沐浴在吾的荣光之下。”
“是的大人,我一定把那些异乡人带回来。”
“拜托了,我的武士!”
松下一郎头都不敢抬,跪行着后退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离开房间之后,领主大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变长,变得好长好长。无数触须开始从这个长长的身体上,肆意地生长出来,如果有人能够看见这里,一定会惊讶怎么房间内居然长着一颗怪藤。
“啊,伸展一下身体,果然好舒服啊!”
……
松下一郎努力让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定了定神。
“外乡人,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便拿出绳子准备将罗南给绑上带走。
罗南怎么可能愿意。
“大人,我可不是什么罪人,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一边说着一边避过绳子。
除非心有顾忌,否则怎么会有人那么老实的仍然束缚。
在这个世界罗南只是一个局外人,居然是局外人,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本来都和他无关,既然都无关,那凭什么抓他。
“果然不是什么良人。”
对方拒捕,松下一郎也是早有预料,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长刀。
这是一把有些年头的长刀,刀鞘、握柄等处处可见磨损痕迹。但纬度那闪烁着寒芒的刀身,犹如镜面。非精心保养不足如此,这也证明了它的主人习剑时间不短。
一式·居合
剑术起手式,对准罗南瞬间袭来。
身如明镜,照见四方。
罗南见此似是早有预知,小步挪移,便轻松避过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