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长哈哈一笑:“王兄弟,这一局还没完呢,咋走了呢?哈哈,也是也是,反正也是输……”
叶俊语可不能放任这个王护长离开,自己和二狗子今天能不能避开这个灾祸,逃出升天,可全看王护长了。
他突然爆发出一阵震耳的笑声:“哈哈哈!是啊,王护长,您这次,一定能让李护长输!”
“什么?”
“放狗屁!”
“你这个欠干的货……”
叶俊语此话一出,各种声音一时间响起。
王护长一抬手,制止嘈杂,探究的眼神落在叶俊语身上: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李护长则不屑地斜眼盯着叶俊语,还伸手拦住了想冲上前教训叶俊语的李兴。
“是啊,小后生,别不是刚刚我的手下把你吓糊涂了吧?你可得把话说清楚罗!”
李兴众人响起一阵讥讽的嗤笑声。
叶俊语不理会他们,只对着王护长一人:
“王护长,我是说,这一局您一定赢。”
他手指侧门内的赌局,更明确地表示自己所指。
李护长嗤笑一声:“赢?我们连单双还没猜呢?”
尼玛,那不正好!
要是王护长猜的和我用放大镜透视的不一样,我也无力回天了。
叶俊语挺直身板,把傲然屹立、不容质疑的范儿拿捏得十分到位。
他假装整理刘海,实则是透过卡在掌心的放大镜,从指缝间偷瞄门内的赌盅。
这道具太尼玛好用了!
不仅能透视,还能将远距离的东西拉近眼前,那清晰度不比八倍镜差。
他已有胜算:“只要王护长现在开了金口,您一定能赢。”
王护长半眯起双眼,细细打量起叶俊语。
后者借着向王护长作揖的当儿,在只能王护长瞧见的角度,眨了眨眼,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十一个绿石子!您猜单!”
王护长眼睛一亮,这小子竟然知道里面是绿石子!
今天和李护长赌单双用的一把石子,是王护长临时从院子的小径旁捡的,都带着些绿薄苔。
绿石子这事,就连站在门外的李兴他们都是不知道的。
王护长大手一挥,拍在叶俊语肩膀上:“好!我就猜单!”
李护长撇撇嘴,不以为然:“即然王兄弟开口了,那我就猜双!”
他笑得笃定,反正和王护长赌了小十年,这王护长还从来没赢过自己!
他一抬下巴,李兴立即颠颠儿地跑进侧门内,将那有底盘的竹盅端了出来。
对着两位护长一哈腰,在李护长的示意下,打开了竹盅。
所见之状,让除了叶俊语外的众人愕然。
“真的……真的是十一颗!”
“是十一颗!是十一!”
“奇了?”
“怎么可能?”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面对这些言论,王护长竟没表现出不快。
他盯着那七颗石子,嘴角都快弯上天了。
这心里的舒爽,比破童子-身那次还令人血脉舒畅,快活无比。
“哈哈哈!李兄啊,呈让呈让啊!”
他从来没赌赢过,这第一次赢赌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场面话,就当做比武赢了,拱拱手称谦。
李护长双唇紧抿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再来一局。”
可以理解,但凡赌徒,都是这么一个德性。
王护长听了,第一时间看向叶俊语。
叶俊语正愁没机会呢。
让王护长赢了那么一回,他可不能保证同时护得了自己和二狗子。
只有让王护长多赢几次,让他彻底信赖自己,离不开自己,自己才能提要求。
他坚定地向王护长点了点头。
您放开了赌!
去吧,王护长!
王护长受到肯定的示意,立即蠢蠢欲动,投入到实践中去了。
两位护长,一个想再次品尝胜利的滋味,一个想验证刚才的是绝对偶然,也不挑地儿了,就地开局。
那把绿色的小石子,也被手下从门内取了出来,大大小小,不规则地混作一堆,被快速地随机拢入赌盅里。
叶俊语已扶起二狗子,让他暂时忍忍,靠坐在墙边。
自己则环抱着双臂,一手挡着脸,作思索状。
实则故技重施,从指缝间的放大镜往外窥视,待看清赌盅内的东西后,伸出二根手指,以暗号提示王护长。
再次开盅。
真的又赢了!王护长喜形于色。李护长面黑如碳。
“再来!”李护长招呼手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