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爹说的对,儿子听完爹所说之事内心感慨,一时语无伦次,还望爹见谅!”
朱高炽听到儿子这么说也就没有过于计较。
“既然你已明白其中道理,那就好好努力吧,干出成绩来,你还是大明的好圣孙!”
“爹放心,儿子一定不负爹的期望。”朱瞻基嘴上答应的利索可内心还在纠结,接着说:“只是,只是胡氏那边儿子还想请娘出面开导开导。”
朱高炽不愿管他和胡氏的夫妻之事,用训诫的口气说道:“自己的家事自己搞定,胡氏是你媳妇,你连一个妇人都管不好,将来如何驾驭群臣?”
朱瞻基知道再说下去纯属自讨没趣,站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他脸上的表情夹杂着痛苦和迷惘,越来越扭曲,朱高炽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罢了,今日除夕,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我让你娘劝劝胡氏,你自己也要上点心,老大不小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
朱瞻基当然知道爹的话外之音,不禁脸上一红。
见朱高炽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终于露出了一丝舒展的面容,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多谢爹,儿子一定下不为例!”
朱高炽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今天起了个大早,爹还要睡个回笼觉!”
说完也不理会还在一旁的朱瞻基,一屁股坐到塌上就开始宽衣解带。
朱瞻基也没有再停留,硬着头皮回到自己住处去安抚胡氏。
……
朱瞻圻从东宫出来之后,径直回到了汉王府。
此时的汉王府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朱高煦正亲自站在府门口指挥着下人们在大门两侧挂红灯笼。
见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打趣道:“呦,爹,您这是准备要再娶一房小妾啊,母妃知道了么?”
“放你的狗屁!”
朱高煦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母妃,说什么今天是你的大日子,非让老子亲自在这挂什么劳什子灯笼!”
“啊,原来是为本王而挂啊,有劳汉王爷了!”
说罢,嬉皮笑脸地朝朱高煦作了个揖。
朱高煦也知道他在开玩笑,并不真生气,只是随口骂道:“说你胖,你小子还喘上了?”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银子擦得再亮也不如金子值钱,孙悟空就算成了佛它也是只猴儿!你小子就算成了天王老子,见了我也得叫爹!”
朱瞻圻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向朱高煦抱拳行礼:“汉王赐教,本王都记下了!”
这下朱高煦急眼了。
你小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他直接走到朱瞻圻的面前,抬腿就踢。
朱瞻圻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待跑远了,回过头嘻嘻哈哈说道:“爹,这不大过年的,儿子开个玩笑,您老别介意!”
朱高煦在府里忙前忙后半天了,哪还有力气去追朱瞻圻,见他主动认错,也就见好就收了。
“兔崽子还不快回来帮爹的忙!”
朱瞻圻调皮了一下非常开心,见朱高煦也没有计较,立时便又回到了朱高煦身旁。
说是帮忙,其实也就是陪着站会儿,哪有堂堂亲王亲自动手干活的道理。
父子二人在门前负手而立,朱高煦瞟了一眼身上还穿着冕服的朱瞻圻,心里不胜唏嘘。
“你小子刚出生的时候老子就是汉王,如今你也封了王,老子还是汉王,你说老子何时才能往前迈一步啊?”
朱瞻圻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王往上,除了太子之后,就只有皇上了。
朱高煦一门心思争了几十年的皇位,可谓是天下皆知,只不过这话大白天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正巧此时门前街上有一只鸡扑腾着翅膀到处乱窜,朱瞻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叫人将鸡捉住,又找来一根绳子,将绳子的一端绑在鸡的腿上,另一端攥在手中。
朱高煦一时间搞不清楚他在弄什么名堂,看的眼睛发直。
准备停当之后,朱瞻圻微微一笑。
“爹,您说想要再进一步,一会儿您看过这只鸡之后就明白了。”
朱高煦茫然的点点头。
朱瞻圻将鸡放在地上,待鸡走出一段距离,他一拉动手中绳子,鸡便会跌倒。
跌倒之后,鸡又会立马起来,接着向前走去。
然后他又拉绳子,鸡又跌倒……
一连重复了八次之后,朱瞻圻转向朱高煦:“爹,你明白了吗?”
朱高煦摸着胡子思量了许久,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