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春楼,已经是日暮时分。
陈玄奘喝得半醉半醒,走路一摇一晃,回味起刚才自己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里成就感满满。
“酒差了点,比不上皇宫里的御酿。”
陈玄奘磕磕绊绊终是走回寺里,刚踏进寺庙的大门,一股寒气便涌了过来。
“谁?”
陈玄奘立刻“变身”,化身金刚活佛,醉意全失。
一根青色柳条直接从陈玄奘背后袭来,‘呲呲’两下,两道红色血印浮现,陈玄奘不慌不忙,施展出金身法相,强行将柳条吸入掌心,揉虐成一团,丢向远处。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为何要如此对待小僧啊?”
陈玄奘扑通倒地,原来是柳条缠住双脚。
观音菩萨显出真身,站在陈玄奘面前。
“好你个金蝉子,瞧瞧你满身酒味,胭脂水粉,你是不是逛窑子了?”
“菩萨,呸呸呸,出家人怎么能说出如此污秽yi词?”
“呵,你还知道自己是出家人?逛窑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是个和尚?”
陈玄奘无话可说,身边的随从惠岸将陈玄奘双脚解开,悄悄说:“大师,少说几句,菩萨正气头上呢,我们专程来找你,本想来听听你传经授业,没想到你跑去qing楼了,菩萨跟那些和尚讲了一天的大乘佛法,你知道的,这不是菩萨专长,只能东拉西扯,最后扯不过那些老和尚,被他们扫地出门了。”
陈玄奘想笑,但憋住了。
“难怪我最近总梦到菩萨,一猜就知道没好事。”
观音菩萨能听见陈玄奘和惠岸的悄悄话,但不和他们较劲。
“什么?梦到我了?”
“对啊,当时那场面……”
陈玄奘连忙住口,下面的内容要是说出来,可能今晚就要去见我佛了。
观音菩萨不想搭理这货,直接将此行目的告知陈玄奘,如来要度化东方世人,直接将经书给他们怕他们不懂得珍惜,所以需要一位取经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将经书带回东土,传教授业。
陈玄奘:×_×
大概的意思是:我可以度化你们,但就是玩,想要大乘佛法,自己过来取。
“菩萨,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观音菩萨冥想片刻,点点头,“我也觉得,但如来好面子,你懂的。”
“不是,如来好面子,和我陈玄奘有什么关系?”陈玄奘委屈地问。
“唉,这和我观音菩萨又有什么关系?我奉命行事,剩下交给你了。”观音菩萨挥了挥拂尘,“对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说出去,如果让我听到什么风声,要你们好看!”
观音菩萨消失在陈玄奘面前,惠岸紧随其后。
“这叫什么事啊!”
陈玄奘晕晕乎乎,回了禅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
陈玄奘被师兄早早叫醒,今天他要去讲经。
第一天本就是该陈玄奘讲经,但这厮溜了,只好让师兄代替,今天大家伙点名陈玄奘了,毕竟这次讲会本就是陈玄奘主持,他还是唐王钦点大唐第一高僧,唐王御弟,大家伙都是慕名而来,你不上场,谁上?
师兄将一本厚厚的经书放在桌上,叮嘱道:“师弟,还有半个时辰,你赶紧读熟,到时候只要将经书上的内容念出来就行,不懂的地方都有师兄给你写的备注,如果有人提问,你不会的,你就将这纸条打开。”
“师兄,这纸条是答案?”
“不是,这是泻药,只要稍微沾上一点,你就能去茅房拉一天。”
陈玄奘:???
师兄,其实不用泻药我也能。
……
陈玄奘走上讲台,台下坐满上千个秃驴。
还没等他开口,唐王便驾到。
“御弟!为兄给你准备了一份‘大宝贝’。”
陈玄奘差点感动得要哭,我的陛下啊!贫僧是和尚,不是尼姑,不要大宝贝。
唐王命人将昨天路边摊买的袈裟锡杖送上来。
“御弟看看合身不?”
看着闪闪发光的袈裟,陈玄奘眼睛都亮了,这哪是袈裟,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钞票啊!
“合,合身!”
“御弟,还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身,赶紧去换换再来讲经。”
陈玄奘点头,抱着银子下去了。
……
回来时,发现众人正朝拜着高台上的观音菩萨。
陈玄奘冲着观音菩萨抛了个媚眼,显然观音看到了,恶狠狠地传音,“赶紧过来!”
“遵命,菩萨!”
观音菩萨:“我佛慈悲,特赐大乘佛法至东土,需一位取经人前往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如来佛祖,取得真经,回归东土,可救离苦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