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支撑不住,终于滚回去吃药了。
魏瑶松了口气,躺在床上无语望天,这都是他娘的是些什么事儿?
也不知道沈霄怎么样了?
齐襄说叶桢被迫嫁到西北,都是沈霄的手笔?
魏瑶心中百味杂陈,既觉得解气,又为她今后的日子感到患得患失。她知道自己这是在作茧自缚,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她是否应该坚定不移的去相信他?
这些先都放一放吧,如今这种境遇有没有以后都还是个未知数?还是等到有机会与他重逢再说吧!
魏瑶的心思转了一圈又把齐襄给恨上了,造反就造反,拉上她干什么?他齐家和皇帝之间的恩怨跟她这个路人甲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皇帝的女儿。
沈霄焦灼的在船舱里走来走去,第无数次问舵手,“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岭南?”
舵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答道:“爷,还有三天…”
沈霄再急也只能干瞪眼,他恨不能立马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岭南去。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又侧头问福应,“派回京城传信的人有可有回音了?”
福应立即答道:“老侯爷应是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是不知他会如何部署?”他暗自挣扎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踌躇的道:“爷…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去岭南,无疑是以卵击石……”
沈霄挥手打断他的话:“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掳她去岭南不就是想让我束手就擒吗?大不了我这条命给交代在那里就是了。”
他坐在书桌前烦躁的抱住脑袋,忧心忡忡道:“遭此一遇她一定被吓坏了,她还怀着孩子,我不敢想象她有多害怕?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找到她,哪怕是死,我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起!”BIqupai.c0m
福应终是不忍的移开视线,心中暗自叹息,他家爷和夫人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却又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真正是天妒有情人。
沈霄望着辽阔的水面,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该死的齐襄,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待彻底冷静下来,他才对自己的几个亲卫道:“你们附耳过来,到达岭南之后我们要这般行事……”
连续三天,齐襄都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准时准点过来给魏瑶读话本子,仿佛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什么龃龉。
他根本不害怕魏瑶会记恨他,他握有杀器,有信心让她忘掉那个人从而爱上自己。
一切只等沈霄追到岭南来,他正好试试那个计划。
魏瑶摸不清他究竟是何想法?她的心态从一开始的绝望害怕到忐忑不安,再到彻底摆烂。
如今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拉拉,该睡睡……
想那么多他又不会给她答案,还不如养精蓄锐以便到时候见招拆招。
第四日傍晚,战船终于到达了岭南东港。
魏瑶听见船舶靠港的声音精神一凛,停用了几天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思考着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境遇?
东港为军用港口,战船鳞次栉比,训练有素的士兵列阵而立。
魏瑶瞧见这副情景心中升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之前每一次嘴上虽说着战争有多残酷,但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拼凑而成,她从未真正见过战场。如今看见这些真刀真枪的带刀大兵,那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震慑人心,让她很直观的感受到战争竟离她如此之近?她仿佛已经瞧见了那尸山血海的修罗场,身临其境般出了一身冷汗,她无比相信就算没有软筋饭,她在此情此景之下那双腿也一定是发软的。
齐襄好似很忙,下船之后吩咐几个亲卫将她带到了一所大宅子里后就不见了人影。好在下船之后他再没有命人给她喂软筋散,魏瑶好歹恢复了些力气,能自己坐起来了。
挺了几天尸她浑身上下都酸痛,臀背的肉都快粘在床上了,还捂出来一身痱子。后背的奇痒难耐让她整个人毛椒火辣,恨不能拿来沈霄那八十斤的大刀把齐襄劈成两半。
魏瑶等身上的力气彻底恢复便在第一时间泡了个澡,之前躺在床上都是小丫鬟帮她擦身,那哪里能够擦得干净?
沐浴完之后她披散着头发在关她的院子里走来走去,试图找出什么看守的漏洞?
转了一圈之后失望而归,院外全是凶神恶煞的带刀大兵,把这院子守得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别说漏洞了,连狗洞都被人给堵上了。那只大黄狗骂咧咧的趴在它往日进出自如的狗洞旁,看上去无助又可怜。魏瑶看着它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心想它虽然不是人,但齐襄是真的比它还狗。
当晚魏瑶又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搀扶”上了马车,魏瑶本想挣扎一下,但看见那几个嬷嬷的胳膊比她大腿还粗,很是识相的放弃了抵抗。
马车直接载着她驶向镇南王府。
魏瑶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