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差点喜极而泣,天知道福应总管天天来问魏姨娘如何了?
都快给他问哭了,里面那位除了吃喝拉撒,其余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又不敢进去,他哪里知道哇……
福应听得小厮来报,大大松了口气!
忙朝书房内走去,激动道:“爷,魏姨娘说她想清楚了,知错了,您看…”
沈霄阴沉了几天的脸终于松散开来,他扔下手中的文书,冷笑一声,“还知道妥协?我以为她骨头有多硬呢?送她回西院,以后她的事莫要再来烦我!”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戒掉,不会再被她牵动情绪。
福应叹了口气,您那口气松的太明显了,我可看见了啊!
这几天他家爷那张脸就没笑过,现在虽然是冷笑,但好歹是个笑不是?
“是…”
沈霄沉吟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捏着眉心吩咐道:“命人把将军府的主院修缮一下,将西厢房改成药房。”
福应听后一脸惊讶,猛的抬起头:“爷,您这是?”
沈霄目光沉沉,“那日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她的性子,不适合再呆在侯府。”
那样干净的灵魂,怎能沾染阴谋?
福应苦口婆心:“爷,您快成亲了,这样怕是不好…”
这不相当于养了个外室吗?
沈霄不耐烦道:“我自有分寸,不会经常过去。”
福应突然有些同情他家主子,喜欢一个人都要克制自己,太苦了!
魏瑶回到西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晓莹闭嘴。
她心情不好着呢!请不要叨叨,再叨叨就把她送回大厨房。
晓莹瘪着嘴,眼里包了一包泪,默默的去为她家姨娘打水洗漱。
男人的爱消失太快就像龙卷风。
明明她家姨娘就没有推孙姨娘落水,可侯爷就是认定了她家姨娘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家姨娘打入了冷宫,哦不是西院!
她们又回到了原来那个逼仄的小院子,而且还没有了福应总管补贴好东西,她们现在的处境比卖冻疮膏那阵还不如呢。
呜呜呜…让她哭会儿…
魏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油皮纸把那她攒下的私房钱分别缝在了肚兜和亵裤里,周玉棠那五千两银票她早已让晓莹换成了二十张一百两和三张一千两的,加上沈冤大头给的一千两,她共有六千两银票。
还有她存的零散银子,共一百八十两。她把一百两碎银装进荷包里,剩下的八十两银锭子,找了个盒子装着留给了晓莹,好歹主仆一场,她也给她留点嫁妆。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副红宝石头面,面露不舍,这带出去太招摇了,容易遭贼惦记。
算了,不带走了!她出去准备以男装示人,这些首饰也用不着。
不要他的!要断就断个干净!
银票要不要还给他?
还什么还?就当是他给的分手费!
她要拿着这银票去买个小白脸回来。
买个比他还俊的!
沈霄开启了工作狂模式,几天就把未来半个月的政务都处理完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案桌,发觉实在无事可做了,有些心烦意乱。
作为一名合格的高情商贴身小厮,福应适时走上前来,“爷?今晚歇在哪里?”
沈霄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低声道:“回主院。”
福应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走出书房后,沈霄脚步顿住,皱眉看着脚下的路,往左是回主院,往右是去西院,他眼神往右瞟了一眼。
福应见状再次在合适的时间冒了出来,“爷,明日就要去军营点兵了,您不如去告诉魏姨娘一声吧?让她知道您这次出兵是为了踏平黑风寨,也好让她出口恶气?”
沈霄斜着眼昵了他一眼,冷冷道:“聒噪!”
福应嘿嘿一笑,“魏姨娘知道您为她做的一切,一定会很开心的。”
沈霄似乎被他说动,往右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别扭又傲娇道:“让她来主院!”
说完向左走了,回去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沐浴更衣,还挑了一身白衣穿上。
福应挖着鼻孔仰天叹气,好像是魏姨娘夸过侯爷穿白衣好看来着?
魏瑶把该收拾的行李都收拾好后,悄悄藏在了床底下,她这两日都没敢让晓莹进屋,生怕被她给发现了。
明日就能拿到身份文谍了,她怀着雀跃的心情,洗漱完正准备睡觉。
晓莹在门外把门拍得震天响,激动得声音都在抖:“姨娘姨娘,福应总管来请您去主院!”
魏瑶腾的坐了起来,愤愤不平的想:她都要走了还不让人安生?还要薅她最后一次羊毛?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