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知,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不弄清人数,怎么计划粮食?”
宋以棠对顾远知的小孩子作风实在无语,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此话一出,让原本冷着脸的顾远知顿时眉头蹙起,转头说道。
“说了又怎么样?你有办法解决粮食问题?”
原来顾远知一直看向人群,也是在思想路上盘缠的问题。
路上还需跟顾远知好好相处,宋以棠不想还未出发就把两人关系往更坏发展。
只好放低姿态,蹲在他身旁,柔声解释,“现在需要先弄清楚具体的人数,才好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连家人都出卖的人,如今却来我面前说想办法凑集盘缠,你不觉得可笑吗?”
顾远知丝毫不相信宋以棠的口中有半句真话,他也不是没想过与这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只是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心寒,如今王府落魄,他实在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所纠缠。
“这是和离书,不管你收入不收,你我二人再无名分,就算流放也各自顾好各自。”
看着顾远知手中的和离书,宋以棠想要使劲地忍着唇角的笑意,抿着唇接下。
原主呀原主,是这个狗男人想要和离,这可不关她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她可以带着便宜老爹和宋家偷偷离开?
毕竟在这个了乱世,人多力量大,将来想要发展集团还是需要便宜老爹精明的脑子来管理。
正当她佯装伤心想要接下这个和离书的时候,心脏一阵抽搐。
仿佛遭人死死捏住了一般,难受都无法呼吸。
又来?
看来这个是无法拿下了。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扑腾一声趴在顾远知脚边,哭诉道。
“相公,如今王府都这样了,你不可能离开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连累我,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的声音很大,很快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好奇的回头看着两人。
顾远知实在觉得丢脸,便把和离书收回,说道,“好了,和离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不是要知道顾家人数吗?我便是。”
果然,宋以棠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快要到手的和离书就这么离自己而去。
内力无比凄凉,该死的原主就算对方和离也不愿离去,妥妥的痴情的种。
“好的,相公。”
“目前顾家跟随一同流放的下人大致有一百人三十人。”
顾远知本不想回答宋以棠的问题,但为了让她闭嘴只好如实告知。
宋以棠闻言掰着手指细算起来,一百四十人加一百三十人。
那顾家人和宋家人也就是二百七十人。
这可是十分庞大的数字,相当一座村落的队伍。
所需的粮食最少一天一人半斤,需要一百三十五斤。
一旦粮食是一百到一百二十斤,如此以来如果流放路途半年之久。
那岂不是大致需要一千八百斤?
等同于一千多旦,可他们顶多有两到三辆马车同行,甚至连马车都没有。
如此一来,解决路上粮食问题则是重中之重呀。
正当她还未掰着手指头算账的时候,忽然听到牢狱拿着棍子驱赶众人。
因人数众多,大伙都是前后夹击人推人走向另一座院子里。
院子里,赤着膀子的高大男人正站在两盆火炭前,火炭上放在烧红的刑具。新笔趣阁
不少女眷看到火盆上的刑具都吓到奔溃大哭,这是流放前必经的一项。
黥刑,主要是防止流放之人中途逃跑,一旦印上此印,所有人终身都将是有罪之人,不得翻身。
正当宋以棠不屑于眼前刑具的时候,宋舞害怕的搂着她的手臂,哽咽说道。
“姐,不怕,不疼。”
宋以棠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要硬着头皮安慰她。
心里顿感暖意,把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对,黥刑不会疼的,相信姐。”
话音刚落,就见行刑的人举起刑具朝着人群喊道,“墨迹什么,赶紧过来,别让老子挨个抓你们。”
站在队伍前面的下人多为男丁,听到此话都皱着眉头硬着头皮上前。
正当刑具快要落下的时候,宋以棠打响手指。
来到人前把刑具放入冷水之中,待滚烫褪去,才从空间里拿出墨汁涂在刑具上。
之后从新放回行刑男人手上,回到队伍之中,再次打响食指。
行刑之男人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狠狠朝着男丁的额角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