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不跟你多废话。”
不等安妮·金站稳,克莱一记标准动作的直拳打出,重重地陷进安妮·金长满横肉的脸。倒不是克莱这幅高瘦的小身子有什么惊人的爆发力,纯粹是她脸上脂肪太多了。
体重差距实在过大,安妮·金遭了一拳后一步没退,仅是一个踉跄晃了一下。
“你这肥猪皮真厚。”
克莱收回拳头,嘴上接着输出,从小受街头暴力文化熏陶长大的克莱一向重视精神和物理双重攻击,两开花。
安妮·金鼻梁受到攻击,一时间头晕目眩,鼻子流出两条血柱,眼睛被刺激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错愕之下伸手往自己脸上摸,看到自己手上温热的血,又惊又惧,张大满口黄牙的嘴巴,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克莱又是一记老拳相送,安妮·金口中一甜,几个门牙都松动了。
“整个艾雷顿市就你长得最像猪还天天骂别人猪,你是什么狗屁东西。”第二记老拳把安妮·金打得瘫坐在地,克莱再接再厉,一脚踹门蹬就往她脸上招呼,打人就打脸,骂人就骂娘,安妮·金被这一脚踹得躺在地上,像一座肉山。
“让你他妈的天天骂我打我,老子今天不把你两百斤打成一百斤我把我头砍下来给你当尿壶。”
克莱顺势骑坐在安妮·金身上,不得不说这个触感跟真皮沙发有得一比,他把安妮·金护住脸部的双手掰开,用自己的膝盖压住,然后一顿流氓拳法往她脸上招呼。
不得不说,克莱这小身板真的完全比不上刘悦,才抡了十来拳就力竭了,造成的实际伤害远远没有精神伤害高。此时的安妮·金虽然血流满面,门牙被打得松动了几颗,但其实连轻伤都不到。
“小婊子我要杀了你!”
安妮·金终于缓过神来,气极了,发出野兽低吼的声音,浑身肥肉乱颤,克莱感觉有点像坐那种“小帅哥过来玩呀”的摇摇乐了。
“我是你空降的野爹,你妈才是小婊子,但你妈死了。”
手臂没力气了的克莱此时也豁出去了,不抡流氓拳,改用头锤,剩余的力气都用来抵住安妮·金的双手不让她护住头,周围的众人看得都惊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里鸦雀无声,呆立不动。
“你这个没妈的野种,卖批的贱货……”
克莱各种粗言秽语加一下又一下的头锤,脸上多出了两个人混在一起的血,渐渐的安妮·金已不再挣扎,克莱也快要失去意识。
克莱强撑起精神,大嘴巴子招呼试图唤醒安妮·金,但软绵绵的巴掌并没有起到这个作用,他只能转而抓住她的耳朵,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然后就昏倒压在安妮·金身上。
这个时候,周围的孩子才反应过来,纷纷围过来,一些去找管事的,一些过来搀扶起克莱,至于暗中偷偷踹了几脚安妮·金,那是真的很难数清了。
“克莱今天怎么那么反常?甚至,有点恐怖……”
“管他呢,敢打安妮·金,他就是我这辈子的偶像。”
“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他又得关多少天禁闭呀,会不会被赶出孤儿院呀?”
“克莱怕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对他做的事……”
几个围上来平日跟克莱比较熟络的孤儿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他们都被克莱今天的表现震惊了,他们印象中的克莱总是软软糯糯对所有人都很温和,寡言少语。
不多时,几个职工和刚上班没多久的义工就赶来了,看着场面的混乱纷纷咋舌,其中两个义工正是昨晚侵犯克莱的人。说是义工,其实不过是政府以工代赈招募的一些失地农民和城市游民,他们的素质和职业素养就像地球某些基层官员,主打一个无能。
几人驱赶走大部分孤儿,让他们都先去教堂诵经,孤儿院日常的流程大概也就这样:起床——诵经——上课——吃饭——劳动。他们留住了几个类似于孩子王的角色,询问发生的事情,这几个孩子王都是在伙食不好的孤儿院却年纪轻轻长得五大三粗,可想而知他们这身膘养出来得让多少孩子挨饿。
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事情的缘由经过,几个平常也经常欺负克莱的孩子王在见识了克莱的异常后,心生恐惧,情不自禁地替克莱说好话。
几人七手八脚地把安妮·金抬去医务室,那两名义工把克莱架起,往禁闭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