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的东西,差点没把许河吓尿了,许河这回彻底明白了说书先生说的那句,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一桶雪水来,从头凉到脚后跟!
无头人!
这玩意竟然跑这里来了!难道上次三太奶没把他杀死吗?
正摸着下巴思索这原因,无头人可没给许河思考的时间,直接一蹦三米多远,双爪平伸,就朝许河过来了,不用三下,两下就能蹦到许河这。
许河掉头就跑,跑着跑着汗就下来了,自己貌似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无头人平伸的双手马上要碰到许河的脖子了,丝丝凉意激的后脖颈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无头人双爪一抓,本以为能把许河脖子掐住,没成想前面的许河突然消失了,无头人一个愣神,身子就一顿,只见许河从前面站起来了。
许河心想,你个不长脑袋的,我一个前滚翻,就躲开了,站在那里叉着腰,朝着无头人无比嘚瑟的抖着腿。
无头人可不惯着许河臭毛病,又向他蹦去,许河脸色一变,心说大意了,这货没脑袋不假,可特么腿可真快,又开始在这个不大的空间,贴着墙根,绕着无头人跑。
就这样许河跑,无头人追,快抓到许河的时候,许河就一个前滚翻,不过许河是肉人啊,无头人虽然叫无头人,可这玩意儿不是人!许河累的够呛,喘的跟大队狼狗似的,无头人依然匀速运动。再者前滚翻,翻多了许河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想吐,回头一看无头人,这货蹦了这么久也没见腿酸啊!
一不小心,许河被无头人堵在角落里了,无头人双爪一伸,就把许河的领子揪住了。
许河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挣,双手也从背包里胡乱的摸着,不管拿出什么都往无头人身上打,无头人双臂跟铜浇铁铸一般,丝毫不受影响。
眼见着无头人只剩个茬的脖子上冒出的黑气,不断的向许河头顶靠近,许河心想完了这下交代了,赵美丽的屁股再也见不到了!
正当许河绝望的时候,猛然间想起自己后脖颈子发际处三太奶给的那根毫毛,也是激起了凶性,血灌瞳仁,眼珠子都红了,就把那根毫毛祭出来!
只见那根毫毛飞出脖颈,一瞬间许河就感觉到了这根毫毛,如臂指使,甚至比手都快,控制毫毛越过头顶,化作关二爷用的青龙偃月刀,狠狠的向无头人后背斜劈过去!
咚的一声巨响,振的地穴一阵阵晃动,周围墙壁布满了裂痕!
……
杨大战子家,后屋。
熟睡的杨疯子突然睁眼,坐起来,手掐小六壬,长出了一口气,又躺下了。
……
无头人双手擎住刀刃,脖颈处黑气激荡,振的许河血气翻涌,几欲吐血!
许河咬牙撑着要昏死的感觉,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掐诀,控制着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不断的劈砍着无头人,无头人用双爪抵挡着进攻,双方你来我往的斗在一处。
每劈一下,无头人脖颈上的黑气就淡一分。
就在许河快要坚持不住要晕倒的时候,无头人很突兀的消失了,结果刀一下子劈空了,没有无头人的格挡,直接贴着许河的头皮,砍在后面的墙上,轰隆一下,墙塌了,许河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自己整没了!
收起毫毛,回头一看乐了,心想豆包真没白给吃,只见外面小黄皮子原地画圈,焦急的吱吱叫着。
许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腿肚子都转筋,哆哆嗦嗦的又歇了一小会儿,便把周围散落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到包里。
可是许河他没注意,一个青绿色的玉圭也被他划拉到包里了。
拿出马蹄表一看,都四点多了,得赶紧往回走了,不然天亮了就不好跟家里解释了。脚步匆匆的带着小黄皮子出了地穴,结果这个家伙一到外面,嗖的一下跑没影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虽然是夏天,但是这个点正是下露水的时候,趟着草走,鞋都湿透了,裤子也是湿到了膝盖上面,到家的时候,也是腿脚冰凉,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无头人追的,两条腿跟面条似的,不过现在还不能休息,还得做些善后工作。
先把装着袁大头的背包藏到老鸹窝里,又把裤子鞋换了,泡在盆子里,烧了一锅热水,等下泡脚用,不然的话,大腿肚子肯定抽筋。铲了一铲子灰,撒到茅楼里面,就说自己闹肚子了,爹娘也不可能扒拉看。
许河老爹听见叮叮咣咣的,从东屋里出来,看见蹲在外屋地上,许河吭哧瘪肚的正洗裤子呢,就问他咋了,许河装作很羞愧的说,闹肚子了,许河老爹一看这架势,甭问,肯定拉裤子上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完蛋玩意儿,就去扎草喂马了。
许河心里窃喜,老爹真是好骗啊!
闹肚子了就没法放牛了,许河老爹就去找了后街(gai)的张警察,让他放牛的时候,把他们家的这几头牛也捎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