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在侯府园子的中间位置,四周是阁楼和长廊,前面就是会客厅。
所以众人转个弯儿的功夫就到了。
池面平静,只有微风荡起的阵阵波纹。
“兰心,叫上小厮快去附近找找,假山周围也是,再看看池塘、栏杆边上有无落水痕迹。”
“我这个外甥女呀,心思最是周全纯善。”国公夫人因着刚才女儿的事儿对外甥女有愧,所以过来帮着周旋。
众人站在池边,有为三姑娘母亲担忧的,有等着看戏的,也有耳聪目明地琢磨出了别的一番滋味的。
大家都没说话。
渐渐的,阁楼内,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有未出嫁的小姐小声地问,“阁楼里这是什么声音,可是有野猫……”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仿佛窥见了侯府秘闻般尴尬。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里面的,该不会是平夫人在与人……”
“胡说!”
国公夫人打断了她,“听说平夫人一向本分,兴许是去了别处也未可知。”
寻人的丫鬟婆子们也回来了,说后院都找遍了,皆是一无所获。
大家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往阁楼里飘,因为里面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刚才去报信的小丫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哭啼啼,“求求你们了,你们快救救平夫人吧,奴婢听出来了,里面就是平夫人的声音……”
“放肆。”
纪清妍面色森然地呵斥她,“平夫人的声誉也是你一个奴婢随意诋毁的?还不快退下!”
最后还是林夫人站出来了。
苦口婆心地劝纪清妍,“既然里面的人不是平夫人,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如何?看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新笔趣阁
“说的也是……”
“不可!”
人群后方的吴小姐挣脱母亲的手站了出来,她的脸色不愉。
“说到底咱们都是外人,在此处围观议论人家家事不太好。”
话一出,立马有好事的夫人反驳,“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应该给平夫人正名啊!”
“是啊,那就更不怕咱们看了!”
“就是!”
气的吴小姐哑口无言,这群长舌妇。
最后还是许国公夫人开口发了话,派了几个婆子去开门。
小姐们都被各家的丫鬟带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婆子打开门,果然在里面的床上交错躺着一男一女!
“大胆!”
国公夫人气势汹汹地指着二人,“里面的是何人?还不快滚下来。”
陡然被惊了好事的精壮男子连忙把身上的妇人掀到一边,草草穿上裤子光着膀子连滚带爬地下床,不住地磕头。
“贵人饶命啊,小的是庄上的马夫,都是平夫人逼小的!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实在没办法啊!”
围了一屋子的贵妇们都惊的瞪大了眼睛,和这马夫通奸的妇人竟真是侯府的平夫人!
“还愣着干什么?”
国公夫人双目放光,支使着自家的婆子,语气里都是出气的快意,“快把那贱妇拖下去,送到纪侯爷面前是问!”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门口传来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把国公夫人的心一下子拽到了冰窖。
俞氏安然无恙地站在门口,一双美目充满着疑惑,往里面走来。
“平夫人!”
看见来人,侯府的丫鬟婆子们大惊失色。
有两个胆小的直接哭了起来,“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呀,侯爷高兴的有些醉了,我一直陪到现在,喝了解酒汤才好呢。只是你们这是……”
“哎呀,都怪你院子里那个小丫鬟,还有那个马夫,让我们误会了。”
被点名的小丫鬟正惴惴不安地站在那儿。
“我不认识你呀,你是哪个院子的。”俞氏端详了会,厉声问道。
有个婆子正是管着府里采买人手的,上前抬起她的脸,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从刚才就看着她面熟!”
这是大夫人陪嫁庄子上的女孩,她娘是厨房的孙婆子!”
此话一出,还有谁不明白。夫人们都是深宅后院摸爬滚打熬出来的,女人间的那点子手段还是清楚的。
而那个马夫一看情况不妙想偷偷溜走,被门口俞氏带的几个婆子逮个正着,“平夫人,这厮还想偷跑!”
“害呀,这马夫连平夫人长什么模样都没分清,怕不是想故意栽赃陷害吧?”
“这也太恶毒了!”
“是啊,要真被捉奸在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