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宝无语:“爹你也太抠了,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威远侯一拍桌子:“你要不是亲生的,我早打死你了,家里珍藏了几十年的御酒也敢偷喝,别以为你当了镇南大将军,我就不敢揍你。”
  提起之前偷的酒,陈晋宝理直气壮:“先皇赐酒不就是给咱们喝的,再说了,那几十年的御酒也没多好喝,就是劲儿大,味道还不如你那玉堂春呢。”
  “你还敢顶嘴,看我今天……”威远侯猛地瞪大眼睛,“你刚说什么?玉堂春?!”
  “你把我的玉堂春喝了?!”
  陈晋宝一看是真动怒了,赶紧赔笑:“爹,消消气,消消气。”
  看他这样,威远侯自然知道是让这兔崽子给偷了,两眼一黑。
  “那可是我珍藏了六年的好酒啊,价值千金!”
  他真要被这败家子给气死了。
  陈晋宝顿时连声后悔:“这么值钱?早知道我把它卖了,沈祁玉就能多开两间铺子了!”
  威远侯:“……”
  更生气了。
  偏偏这逆子是自己亲生的,要是打了还要被夫人教训,他只能忍痛接受酒被喝了的这个现实。
  不过逆子跟沈祁玉的事,绝对不行!
  威远侯思来想去,都决定给自家儿子尽快定亲。
  因此他也顾不上许多:“酒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明天相看你必须去!”
  陈晋宝见他沉下脸来,也很识趣:“去,我一定去。”BiquPai.CoM
  回房前,他还要问一嘴:“我那一两银子?”
  威远侯气的不行,从怀里掏出来银子砸过去:“滚!”
  陈晋宝丝毫不介意,捡起银子就走。
  小钱慢慢攒起来就成了大财,沈祁玉在京都开铺子需要的钱可不少。
  侯府倒是有商铺,他本想送一个给她得了。
  结果沈祁玉坚持要自己开,从前他送过去的钱,她都记录在册,说是当什么投资,回头铺子盈利了,再按息还给他。
  虽然他不懂那泔水粉臭成那样,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她想开,他投钱就完事了。
  思及此,陈晋宝觉得抽空还是得去一趟酒窖,看有没有值钱的拿去卖了。
  翌日一早,侯夫人拉着他去了青云寺。
  佛堂里,两位夫人在拜佛祈愿,希望子女能有个好亲事。
  庭院石椅上,相亲的两个当事人大眼瞪小眼。
  刘允之看着眼前人,皱了皱眉。
  她碍于家里双亲,不得不来相看。
  镇南大将军确实少年英才,就是太过不拘小节了些。
  她还是更喜欢书生气的男子。
  不过陈晋宝对她也没有想法,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思及此,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拜完佛要回去了的路上,侯夫人看着走在前面却毫无互动的两个人,都要急死了。
  当今陛下跟她儿子一样大,都有龙凤胎了。
  她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呢!
  殊不知,刘夫人也很焦心。
  自打允之进了宫当女官后,满腔心思都放在了宫务上,根本没有成亲的意思。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熬成老姑娘了。
  双方家长对视一眼,齐声叹气。
  到了山脚下时,两位夫人忽然听到两道惊喜的声音。
  “沈大人。”
  “沈祁玉!”
  她们齐齐抬头,就见一位青年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
  沈祁玉也没想到,自己出来核查旧案情况,能碰到这两人。
  她冲着那两位夫人微微倾身,以示礼貌,而后才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刘允之见了她,赶紧开口:“只是一起来拜佛,凑巧遇到了。”
  陈晋宝也赶紧道:“是啊,我们什么话都没说。”
  沈祁玉忍不住一笑。
  这借口太拙劣的些,任谁也能看出来他们是在相亲。
  刘允之面色微红。
  她在宫中办事时,曾与沈大人打过交道。
  虽只是点头之交,但她觉得这般君子,生的又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不止是她,京中许多贵女得知他出身寒微,却靠自己走到了朝廷重臣的地位,也心生倾慕。
  再加上沈大人脾气好的很,也没有妾室,京都里暗中流传一句话:嫁得沈家郎,胜入帝王家。
  思及此,刘允之主动跟沈祁玉搭话:“沈大人也来青云寺拜佛?”
  沈祁玉摇头:“并非拜佛,乃是核查旧案。”
  刘允之立刻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