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岸边的黑袍人打开卷轴仔细阅读羊皮纸上的内容,半晌过后黑袍人收起羊皮纸卷,手掐印决,右侧数十米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
黑袍人脚尖轻点岩石,身后留下道道残影,身体鬼魅般地出现在涟漪处,随即一头扎进前方虚空之中。
出来之后的黑袍人再回过头,身后的海上孤岛居然凭空消失不见,不作他想,黑袍人辨认了一下方向,随即身体化作一道黑影在海面上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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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蟹选对了,的确肥。”孟书一费劲地将一只青蟹的大钳子掰开,分离出钳子里白嫩的蟹肉递到陈晚榆的嘴边。
陈晚榆正双手忙着剥一只比自己手掌还长的虾姑,小嘴对着投喂而来的蟹钳肉就是一口。
“嗯嗯,好吃,好鲜!”陈晚榆都没来得及咽下满嘴的蟹肉,便口齿不清地赞赏着,然后又将剥好的虾姑送到孟书一嘴边。
“嗯,老婆剥的虾姑特别好吃~满口鲜甜”孟书一嚼吧嘴里的虾姑,嘴里还不忘念叨着。
白了孟书一一眼,颇有媚眼如丝的姿态,陈晚榆也不反驳,继续开始剥一只红彤彤的大虾。
被白了一眼的孟书一反而嘿嘿地傻笑,陈晚榆也不搭理他,两人继续大快朵颐着一桌的海鲜。
陈晚榆从小生活在比较内陆的城市,对于大海就犹如南方人对于北方大雪纷飞,全世界银装素裹的向往。
今天两人专门看好日期请好假,早早地就一起去领了两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证件,是两本红艳艳的小本子。
刚好趁着两人短暂的假期,领完证后孟书一便拉着陈晚榆直奔隔壁县城。
光临县依海而建,距离两人所在地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而已,只是之前工作原因,陈晚榆还一直没有来过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海边。
孟书一带着第一次来海边的陈晚榆,一直从太阳高照疯玩到夜幕降临。
嬉戏,追逐,堆沙堡,退潮后去捡贝壳,抓被海浪留在沙滩上的小螃蟹,大概今天是孟书一从懂事以后最欢乐的一天。
到最后两人都顶着被晒的红扑扑的脸蛋,找了家小排档为今天短暂的旅行做为一个收尾。
“老婆你吃饱了吗?”孟书一摸着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问道。
“我好撑。”陈晚榆同样靠着椅子,只是没有像孟书一一样四仰八叉的不顾形象,此时肚子也是有点微微有点突出。
“还能走路吗?”
“我走不动了。”
“刚吃饱,不能背你,会压着你肚子的。”
“又没让你背我。”
“我想背你啊。”
陈晚榆眼睛眯起,笑意盈盈。
孟书一牵着陈晚榆从小排档出来已经明月高悬,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
“下次再来吧,今天得先回去咯。”孟书一晃了晃牵在一起的手。
“嗯,下次最好再让我看到那只可恶的小螃蟹!”陈晚榆恶狠狠地说道。
黄昏的时候陈晚榆居然被一只螃蟹逃掉了,还差点被夹到手,此时依旧耿耿于怀。
“真记仇。”孟书一嘴巴里嘀咕着。
“你说什么?”陈晚榆柳眉竖起,恨恨地转头盯着孟书一。
“啊?我说下次非要它好看!”孟书一赶忙解释道。
“哼!”陈晚榆将头甩到一边,留给孟书一一个后脑勺,显然是刚刚听清楚了孟书一的嘀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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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车辆稀稀,有超车的声音呼啸而过,孟书一也不在意。
车内悠扬的音乐声流转,是陈晚榆跟孟书一一起一首首挑选的歌曲,有孟书一喜欢的,有陈晚榆喜欢的,更多的是两人共同喜欢的。
“老婆,到了。”孟书一轻轻拍醒睡着的陈晚榆。
“嗯?嗯,几点了?”
“老婆你睡迷糊了,我们到了,现在快十一点了。”
“好。”抱着怀里的外套跟包包,陈晚榆打开车门晕乎乎地走下车。
“你怎么不先送我回去?”迷糊的陈晚榆看清自己在地下停车场,歪头对孟书一问道。
“这么晚了,她们都睡了,你等下吵到你同事了。”孟书一一脸凛然地回道。
“啊?”陈晚榆顿时像她晚餐吃的那只虾似的满脸通红。
孟书一上前从陈晚榆怀里抽出外套给她披上:“啊什么,等下要着凉了,外面这么冷。”
“这里又不是外面,是地下停车场。”陈晚榆低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
孟书一轻轻搂着陈晚榆的肩膀,听到细若游丝的声音不禁轻笑出声,轻笑声使得陈晚榆原本红扑扑的小脸更加红润了。
“好啦,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走吧。”
陈晚榆被孟书一搂着呆呆地迈着小步,脑子一下子万千念头交织,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