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德里安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维托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低下了头。
“那这个呢？我脖子上的项圈没有爆炸功能。如果他们要杀了我，保持功能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如果逼得太紧，老鼠也会咬猫。而我们，比老鼠更有威胁性。”
“……。”
事实上，维托内心也明白。只不过，他一直压抑的怀疑，终于有了实体，从水面跃起。
“该死……”
他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维托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符文是毕业的标准。
对于那些渴望升迁的奴隶来说，符文是通往成功的阶梯，但对于诺巴克来说，这意味着果实已经成熟。
维托用手撑着墙壁，他的腿和胳膊都在颤抖。
“我一直以为，你教我们魔力修炼法，是出于善意，原来你是在施肥。”
“之前说被袭击的助手和工人，难道你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听到艾德里安的话，维托猛地抬头。他们谨慎地讨论着逃跑计划。他们的谈话，诺巴克肯定也听到了。
所有的怀疑都被证实了。诊所是诺巴克的养殖场，而主人并没有打算放走这些鱼。
“那我们应该告诉其他人……没用的。那些死去的人，也是因为有人告密才被杀的。”
秘密一旦被多人知晓，就不再是秘密。而且，叛徒总是来自内部。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艾德里安向陷入混乱的维托耳边低声问道。维托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好。我该怎么做？”
“你会开车吧？”
“当然会。还有什么？”
“我会把铁板藏在动力室里。也会直接在魔力发电机上刻符文。”
“所以你才故意找我的？”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幸运的是，维托很容易就被说服了。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从地下二层偷一些设备。电路碎片、零件碎片，任何东西都可以。我会在这周内做好准备。”
“要等到那时候吗？对了，你说过，这段时间会有当地富人举办派对。等等，炸弹项圈怎么办？”
“必须从诺巴克那里拿到钥匙。”
“怎么拿到？”
维托的眉毛和嘴角都向上扬起，表示他不理解。
艾德里安平静地回答道：
“诺巴克拿我的性命作为人质，我也会拿他的性命作为筹码。”
………
一个扎着马尾辫，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义肢右臂的女人向诺巴克鞠躬。
“老板，您慢走。”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最高负责人，好好安抚那些家伙。反正也不是出差几天，凌晨或早上就会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会严加看管，保证万无一失。”
“好。你也要努力，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达到毕业标准了。”
女人被老板的夸奖弄得不知所措。她笑得那么灿烂，连站在一楼迎接诺巴克的助手们都看得见。
诺巴克前往游轮参加派对，助手们则留下值班，下到地下。
艾德里安和维托在一条昏暗的走廊里低声交谈。
“看到了吗？那个可恶的家伙。”
维托在得知真相后，不再称呼诺巴克为老板。他似乎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总是用粗话。
而且，与最初的锐利印象不同，维托比想象中话多。也许是在试图缓解不安。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也会成为那个眼球的食物吧。那个家伙应该向我们下跪。他明显是下一个目标，多亏了我们，他才能活下来。计划呢？”
“我们等等吧。诺巴克登船之前，乘坐小船移动的时候最合适。这样，即使发生意外，他也极有可能独自一人。”
“反正那些同伙都是见利忘义的豺狼，他们会尽可能地自救。更何况，那家伙也是个研究者，一辈子辛辛苦苦培育的成果，肯定不想便宜别人。”
“有可能。”
“看看我的手。它一直在颤抖。你呢？我看你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听到维托的问题，艾德里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指尖，没有任何颤抖的迹象。
“你也太冷酷了。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你是傀儡假扮的吧？”
“谁知道呢。”
凡事都有两面性。冷静是魔法工程师的优点，但对艾德里安来说，这种冷静源于父母的死，反而是他的伤痛。
他感受到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便闭上了眼睛。首先要平复心情。如果要打架，热血沸腾也没什么，但要冷静地解决问题，冷静的头脑才是关键。
艾德里安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努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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