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一听,柳眉霎时松懈,双颊浮上桃韵,急忙跪拜。
丫鬟蜜儿也一同拜谢孙行。
朱管家和蜜儿一拜不起,二人心中现在虽说是没了死在高人孙行手下的惧,但又浮上新的心绪。
孙行!
这个名字,如此耳熟!
同为盘丝岭兰喜村朱家一员,蜘蛛精朱管家和身旁的小蜘蛛精蜜儿,自是都听闻过一句偈语。
说是这天庭灭,佛门亡,一切尽出自孙行之手。
当时天庭西天只当是佛偈略有差池,把孙行者写成了孙行,于是转而把斗战胜佛孙悟空灭杀,自此五百年里,倒也没有关于这句偈语的风波。
没想到今日,竟突然冒出来一个真真切切名叫孙行的人!
朱管家和蜜儿,现在恨不得掏空心肝,涸泽了脑海,也好讨好眼前的这位大仙大能孙行。
这可是佛偈里的天命之人!
朱管家直接长拜不起:“蒙孙大仙不弃,奴家和奴家婢女蜜儿,愿为大仙尽犬马之劳!”
孙行坐在客舍扶手高椅上,眸一垂,睥睨眼前的大胷大鼙鼓烧妇和柳腰媚婢。
“好,既是我的下人,那便不用跪了,起来置些茶水,把那托盘里的两盘人肉给我倾倒了去!”孙行淡漠开口。
朱管家亲自扭动着水蛇柔腰,取来木桌上的兰花青瓷茶壶,给孙行孙大仙沏茶水,娇媚的婢子丫鬟,把那方形木托盘托起。
木盘里,两只圆瓷碟,盛着满满两碟子人肉。
麻将块大,芡水浓稠,还浇着酸甜口的红烧汁。
该说不说,观音禅院在做人方面,经验颇丰,善者善也。
蜜儿玉颈一动,咕咚咽下一口香唾,但也无可奈何,跟在孙大仙身边,这餐人肉,食人的妖性定要改。
她推门,端木盘出,又虚掩上门,馀下一条土蛇粗细的罅隙。
柳腰媚婢蜜儿,扭着一握小腰,走入客舍旁的长廊,找地方倾倒人肉。
门缝里,油渣灯的灯焰跳着,跃着,为涌入的裹雨夜风折腰。
“护院大人,那三位僧友,的确失踪了!”
客舍外,长廊旁侧是一处空旷的院子,院子的另一端有一条青石板铺出的蜿蜒山道,通向山坡上。
约莫十米开外,半山坡,有一处院落。
院门大敞,里面耸立着巍峨的一头牛妖,五米高,浑身青皮,身披轻甲,腰悬三四条锁链,面目狰狞,手里仗着一柄白铁重戟。
这头巨大牛妖,便是观音禅院的护院大妖,牯护院。
牯者,公牛也。
牯护院牛鼻子里喷着热气,瓢泼大雨洒在宽如铡刀的牛肩上,沿着暗铜色轻甲滑淌而下。
两名僧侣站在牯护院身前,抬头仰视着高大牛妖,说刚才有一名老僧和两名挑灯小沙弥失踪。
三人本是带领从盘丝岭来的一妇一婢,两位佛衣会参会妖精到客舍里过夜。
但后面就消失不见,在盘丝岭蜘蛛精休息的客舍旁的熏香库房里,地上还有火焰燎烧的黑印,空气中一股子骨灰呛味。
牯护院听后,声如闷雷:“这盘丝岭上,都是些骚蹄子荡妇,欠囸的主!”
“看来这三名僧人,是遭了这两个蜘蛛精贱货的毒手了!”
“哼,这些骚蹄子欠的很,正好让我去,让她们尝尝牛弔的滋味!”
“敢在我牯护院的地盘上下毒手,这些贱货们真是贱到骨子里了!”
牯护院挥动着手里的白铁重戟,从半山坡的院落里走出。
每一步,都犹如闷雷落地,恰似无形巨锤捶开揉碎地皮!
暴雨浇在牯护院身上,在绵密如网般的大雨里,牯护院罩在暴雨大幕里,浑如从地狱里走出的阎罗般。
甫一出了院落。
牯护院的目光就投向安排两名盘丝岭蜘蛛精入住的客舍。
这头牛妖在观音禅院当了五百年的护院,心早已经比观音还要了解观音禅院。
大小琐事,客舍入住何人,事无巨细,一应像是书卷誊写般,印在牯护院心头。
此时此刻。
恰巧。
小丫鬟蜜儿正捧着木托盘,走到长廊一处水洼前,把手中木盘里,瓷碟中的人肉倒入水洼。
“呵,看吧!”
这一幕正好映入牯护院冷色牛眼,他挥着手里的白铁重戟一指,怒焰中烧,愤懑得简直满头冒火。
他开口:“我们用烹饪得最上乘的人肉去招待这两个贱货,到头来她们吃了咱们禅院里的三名僧侣,还要把送去的人肉倒掉!”
“这两个盘丝岭的贱货,今天是真想尝尝她们牛爷爷我牛弔的滋味了!”
牯护院说着,径直冲了下去。
暴雨狂涌,整座观音禅院在雨中黯然,沉寂。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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