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听到这里,脸色微变,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秘密?”
蒙面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发老者。老者神情凝重,似乎在思索什么。
李曜见状,心中一紧,急道:“但说无妨,殷老哥与我亲如兄弟,无事不可知闻。”
蒙面人这才缓缓开口:“当今皇上可能是假的……”
“什么?!”李曜和白发老者同时惊呼,脸色大变,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蒙面人见两人反应如此激烈,冷静地继续说道:“听起来难以置信是吧!我家主人也是觉得此事干系太大,所以让我来找大将军。据说皇上前些日子离京去武当山游玩时,碰上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奇怪少年,后来把这少年蒙面带到京城软禁起来。前几日晚上皇上将其招进宫,正巧碰上刺客闯宫行刺,真皇帝其实已然驾崩,现今皇宫中的皇帝便是那奇怪少年。”
李曜听了,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忽然哈哈大笑:“有趣有趣,真亏你编得出这等有趣的笑话。不过犯了对天子大不敬之罪,给人知道可是要诛九族的,哈哈……”
蒙面人低沉一笑,缓缓说道:“我家主人刚一听说时也是不信,不过想想这两天皇帝确实有些令人怀疑的举动,故而不敢一笑置之。此事干系太过重大,未查清楚之前声张不得。我家主人命我悄悄与大将军会面,请大将军设法秘密查个水落石出。倘若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你我两家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以免惹祸。”
李曜沉吟半晌,眉头紧锁:“皇帝居于深宫,不是轻易见得着的,若我显得太过上心,岂不启人疑窦……”
蒙面人插言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家主人也不敢请大将军亲自进宫查探。刑部尚书向来惟大将军马首是瞻,大将军应该调得动刑部号称天下第一神捕的展铁老头。”
李曜连连摇头:“荒唐,荒唐!展铁老头一个大男人如何进得后宫?更不要提查案了。”
蒙面人笑道:“展铁老头固然进不去,但大将军别忘了他还有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女儿。我听说她小时候还是当今皇后的伴读,有她进后宫查案,担保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
李曜定定凝视着蒙面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对我的事知得那么清楚?”
蒙面人轻笑:“我家主人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曜冷哼一声,不屑道:“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会插手此事?要是出个纰漏,只怕会引来一场祸事。”
蒙面人沉声道:“于私,当今皇帝是大将军的亲外甥,外甥是真是假,大将军势不能不闻不问;于公,皇位落入异姓之手,无异于天翻地覆。大将军家族历代都是朝廷支柱,责无旁贷!并且……”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大将军也不希望一个英明之君坐在皇位上吧?”
李曜默然无语,踌躇再四:“若不说清楚你家主人是谁,请恕我无法相信你们的诚意!”
蒙面人停了一停,两手在胸前比了个手势。
李曜立时看懂了,虎躯一震,失声道:“是他!”
蒙面人点点头,说道:“在下言尽于此,望大将军不要错失这次机会。”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一缕青烟般,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李曜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心中翻江倒海,思绪万千。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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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晓雾轻笼,旭日将升未升。宫墙外,薄雾如纱,笼罩着一片宁静的皇城。六品带刀侍卫王又田在宫门外值了一夜勤,疲惫不堪地打着哈欠,步履沉重地朝自己家行去。街道上,偶有几只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娇嫩的声音轻声道:“朋友,请留步。”
王又田被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恼怒。他猛地转过身来,瞪着身后的冒失鬼。只见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长身玉立,身着一袭儒服长衫,银色主体红缎沿边,头顶一方鹅黄文士方巾,两缕黑亮秀发很别致地垂在胸前。少年眉目如画,琼鼻檀口,五官精致得像个小瓷人,美目流盼,秋波似水,手持一柄白玉骨小折扇,轻轻拂动之下,真个不尽的雅俊飘逸,风流倜傥,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美少年微笑道:“敢问可是王又田王大哥?请借一步说话。”
王又田是个粗人,见这类奶油似的美少年便没好感,瞪眼道:“没看见我困得不行吗?有话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走开走开。”
美少年依旧笑吟吟地道:“那就莫怪得罪了!”话音未落,他手中折扇颤出一片扇影,疾点王又田胸腹要穴。
王又田这时磕睡也醒了,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刷的一下便去拔佩刀。然而,一只纤纤玉手抢先一步伸过来,他的佩刀才拔出一半,便被硬生生推了回去,紧跟着肋下一麻,已被制住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