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四九城，天亮得很早，还不到七点，就天光大亮了。

今儿的天空很蓝，一碧如洗，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跃了进来。

何雨水有些暴躁地拉上被子，整个人拱成一团。

四合院里头大多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乒乒乓乓地开始准备上班。

嘈杂的声音让何雨水叹了一口气，认命似地起床洗漱。

她刚穿好衣服，就见他哥已经把早餐给做好了，她嫂子正在拿着张纸边嘀咕边核对地上的东西。

何雨水扫了一眼，比昨晚至少多了一倍，全是她要带去学校的。

见到何雨水起床，娄晓娥面露心疼：“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见你昨晚屋里的灯亮到老晚，今儿还要考试呢，休息好没有？”

何雨水打了个哈欠，娄晓娥看见后更心疼了：“这没休息好，影响发挥怎么办？雨水你再去睡一会儿，甭着急，我联系我爸，让他派车来接咱们，这点路快得很。”

娄晓娥是个溺爱孩子的，她为何雨水想得方方面面都很是周道。

相比起来，何雨柱这个亲哥好像是个外人一般。

不仅一点都不细心体贴，甚至还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媳妇儿，至于吗？雨水老大不小了，一次考试而已，用不着麻烦岳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娄晓娥横了一眼。

娄晓娥一边给雨水编辫子一边怼道：“你懂什么？咱们家雨水还小，在长身体呢！休息不好，对身体可不好。再说了，咱们家雨水又不是因为贪玩没睡好，都是因为学习，你个当哥哥的也不知道体贴。”

何雨水享受着来自嫂子的体贴，亲密地靠在娄晓娥身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哥。

平心而论，娄晓娥一个千金大小姐照顾起来人十分生疏，编辫子的技术也很差，时不时会扯到头发。

但雨水很喜欢这种女性长辈对她亲密照顾的感觉。

她童年早早就失去母亲，父亲不靠谱，哥哥只靠谱一半。

娄晓娥的到来，好像弥补了她缺失了那一份母爱。

她扬起一个甜滋滋的笑容，腻声道：“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哥就是我姐夫！”

何雨柱刚烙好饼端上桌，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嘿，能耐啊，雨水！你这样说也行，你哥孤家寡人一个，跟你嫂子结婚也算是入赘了娄家，你以后管你嫂子叫姐，管我叫姐夫刚好。”

何雨柱向来混不吝啬，他好面，又大男子主义。

但在某方面看得很开，入赘当上门女婿这事儿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值得羞于出口的。

他甚至和娄家商量好了，以后第二个儿子可以跟着娄家姓娄。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保证，娄家才会对何雨水这般用心帮扶。

除了因为看好何雨水，也因为何家够厚道。

今天何家的早餐很丰富，不光有小米粥，还有烙饼、油条、豆浆以及鸡蛋。

在这个年月，能吃上这样的早餐的家庭，也算是少之又少了。

娄晓娥给雨水夹了一根油条，又剥了两个鸡蛋，摆成100摆在碟子上，递给了雨水。

她颇为迷信地道：“吃一百，考一百！”

何家每天有两个鸡蛋，一般是雨水和娄晓娥一个人一个。

但是今天娄晓娥把她那一份给了雨水，就为了凑齐“100”。

何雨水将油条撕成小块泡在豆浆里，对着娄晓娥甜甜地道谢：“谢谢我亲姐，我亲姐最好了！”

娄晓娥笑得合不拢嘴，她亲昵地点了点雨水的额头：“你啊你……”

吃完早餐，娄家派的车也到了。

60年代自行车都很少见，就更别提小汽车了。

见到有小汽车开进胡同，四合院的老老少少们都叽叽喳喳地跑去围观。

只见小汽车停下后，司机直奔何家，又引起一阵议论纷纷。

众人纷纷感慨何家好福气，娶了娄晓娥这么一个金娃娃。

要是许大茂还在，少不得一顿纷吵。

不过如今许大茂还在看守所呆着呢，压根不在四合院，也就没有看到这一幕。

坐车前往四九城一中的路上，何雨水将自己跳级到了高中的事情在聊天群和众人讲了一下。

群主刘琦：“厉害呀，雨水，一下子就跳到高三了！”

何雨水：“嘿嘿，现在能不能跳成功还不好说呢，得考试过了才行！”

灰太狼：“雨水，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何雨水：“好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