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白皙如玉，狭长的柳眉，秋水般的眸子，高挺的琼鼻，樱桃小口。
就脸蛋而言，绝对是精致无瑕。
如同精雕细琢一般美。
高挑的身材，在旗袍的映衬下，曲线曼妙，妖娆动人。
吴恒清澈的眼神闪过一丝迷离。
不愧是华香书寓的头牌。
这身段姿貌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超级大网红，备受无数甜狗的追捧。
“公子好。”
柳云裳莲步轻移，莞尔一笑。
“柳姑娘果真如外界传闻一般，貌美如花，艳惊上塰滩。”吴恒形容的一点儿也不夸张。
“些许薄名，不足挂齿。”
柳云裳对奉承之类的话早已习惯。
她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奉系督军吴俊升公子。
也知道，在如今这个乱世，奉系可谓一家独大，其势力已经扩张到江浙沪地区。
但她并没有因为吴恒的身份，刻意放低身段去讨好。
上塰滩有上塰滩的规矩，书寓有书寓的规矩。
“听闻姑娘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不妨先抚琴一曲。”
吴恒倒也不是急色之徒，花了三百大洋，自是得好好听一听柳云裳的曲。
“公子请稍后。”
柳云裳轻轻颔首一笑，转身取来木琴，开始弹唱。
不得不说。
就弹唱水平而言。
绝对是甲级。
他也听过二十一世纪的明星弹唱，水平和柳云裳相比，高下立判。
一曲终毕。
琴音戛然而止。
吴恒暗暗点了下头，此女弹唱功夫一绝，若纳为妾，闲来倒是可以听曲赏容。
“公子还想听什么曲？”
柳云裳轻笑颔首，她本就是艺妓，抚琴弄萧，吟风弄月，她可信手粘来。
“姑娘琴音飘渺，如天外之音一般美妙。”
吴恒直勾勾的盯着柳云裳，仿佛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面对这般吃人的眼神。
柳云裳已是见怪不怪。
上塰滩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经常用这般吃人的眼神看她，但谁也不敢对她用强。
“公子说笑了，可还有想听的曲子。”柳云裳轻笑问道。
“听曲就算了。”
吴恒摇了摇头，直言道：“姑娘风华正茂，怎能沉沦于风月之所。”
“若姑娘愿意，我愿为姑娘赎身。”
柳云裳微微一怔。
随即，掩嘴轻笑。
这话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与她说过。
但都被她婉拒。
她虽沦入风尘，但洁身自好。
迄今为止，仍是完璧之身。
而那些愿意为她赎身的高官巨贾，却都是让她做小。
自古以来，小妾贱如纸，姨太太不如狗。
她宁可嫁与平常百姓为妻，也不甘给那些人做姨太太。
“姑娘是担心我财力不够，拿不出给姑娘赎身的大洋？”
吴恒心想他也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督军公子的光环加持，还拿不下区区一个头牌艺妓。
“这倒不是。”
柳云裳莞尔笑道：“若公子能答应我一个要求，赎身倒也不是不可以。”
“请说？”
吴恒倒想听听她有什么要求。
“若公子为云裳赎身，便要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柳云裳这个要求，不知难倒了多少英雄好汉，想来这位督军公子，也是其中之一。
明媒正娶？
吴恒心想这要是给吴俊升知道，他娶了一个风尘女子为妻，估计能气的吐血三升。
“咳…。”
“我们还是继续谈风弄月…。”
……
……
上塰滩。
杜公馆。
门庭若市的杜公馆，可谓气派非凡。
身为三大亨之一的杜月生，回到公馆之后，便一个人坐在书房开始琢磨。
别看他在上塰滩呼风唤雨，一呼百应。
但终究是不入流的小道，在那些政府高层眼中，他杜某人有价值的时候，便是国士，没有价值的时候，连夜壶都不如。
眼下时局动荡。
北洋军阀三派争锋。
第二次直奉战争落幕，奉系一家独大，其势力爪牙，已进入江浙沪地区。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北洋政府的当家人，必是奉系无疑。
奉系督军吴俊升，是张大帅的拜把子兄弟。
奉军精锐入关，吴俊升任东北三省的后方留守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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