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给你请安了!”
皇宫的政务殿中,夏侯孟德仍穿戴着紫晶铠向父亲夏侯苍海请安道,即当今天下的皇帝,也是大陆上一言可诛一国的存在。
夏侯苍海虽然已年过半百却依旧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且面色红润,精神气显得十足,身材更是虎背熊腰略显三分霸道。
面对这个娇生惯养大儿子的请安,夏侯苍海却是玩弄得冷笑一声:“你小子还知道请安?”
夏侯孟德闻言先是爽朗一笑,不由走近父皇,大胆的他直接对着当今圣上指指点点起来:“父皇,之前我从不来请安,你说我太过骄纵,现在这不,吾来了,你却又不快。”
此时的政务殿只有夏侯苍海和夏侯孟德,夏侯苍海也不做作,丢掉皇帝的架子,教育道:“儿啊,为父的意思是让你来上早朝,可是你呢?现在都快正午了,你才到为父这来请安。”
“哎呀,”夏侯孟德抱怨着,“一样的嘛,早安和午安不一样请安吗?”
当今太子的这番狡辩若是传出皇宫,不知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
可夏侯苍海却是未有半点喜色,反而愈发语重心长地语道:“儿啊,两百多年前白灵帝昏庸,大兴土木,徭役繁重,礼乐崩坏,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是太祖夏侯耀,以礼接待天下豪杰与谋士,才有了奥楚国!”
“是是是……”
面对夏侯孟德的不耐烦,夏侯苍海却是选择无视,继续那番不知言过多少次的话语:“奥楚国又历经高宗,清宗,衍宗,明宗以及元宗的励精图治,积极扩张才有了如今奥楚帝国的规模!成就了王朝如今的霸业!”
“他们也都是以礼为治国之策,善待天下之人,无论尊卑,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儿啊,偌大的帝国,切不可亡于我们的手里啊!为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来早朝,做好兄弟的榜样,成为百官的核心人物。否则为父百年以后,兄弟岂会甘于辅佐你,文武百官怎会服你?更何况一些诸侯,他们有兵,有地,距离国都又相距甚远,若是他们不服你而反,你将来又如何抗之?我们所谓扣留的世子,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成大事者,又怎会在乎少一个儿子?天下必将陷入百年未有之大劫……”
“好的,知道了!”夏侯孟德听完父亲的一番大言,伸了伸懒腰,丝毫没有百分太子的形象,转而随意地朝着外边喊道:“本太子饿了!”
外面的侍女太监闻令,连忙在外面又忙活起来。
“快点!太子爷饿了!”
“陛下的午膳为何还不来!”
一阵阵吵杂的声音止不住地涌入政务殿内,夏侯苍海又看了看年纪过了二十却仍孩子气,一脸玩性的夏侯孟德,不由心中叹息起来:也罢,至少咱家的身体少说还能撑个十多年,到那时他的性子也应该有所收敛。
……
夏侯孟德与夏侯苍海盘席而坐,可面对宫女太监放下一道道美味佳肴,可太子却还不忘挑刺道:“陛下啊,陛下,你平日吃的都是什么啊,一点野味都没有,你也学那李重义要做和尚吗?”
闻言地夏侯苍海倒是难得生气地把筷一置,神色大为不悦,手上的青筋隐隐暴起,仿佛随时会站起来鞭笞这个啥都敢胡言乱语的儿子。
可好在夏侯孟德狂是狂,但也是个明眼的主,看到老爹气急败坏,也是先莞尔一笑一手持碗,一手持筷,乖乖地大快朵颐起来。
夏侯苍海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重新拾起碗筷并平静道:“张太傅那,今日去了吗?”
对此夏侯孟德摇了摇头:“早上在等风策那厮比武,下午就去。”
张太傅是夏侯苍海为儿子亲选的习武老师,夏侯孟德对张太傅张化呢,也是罕见有敬重之心,跟随张化习武也有足足三年有余,可以说只要张化有空,夏侯孟德是每日必到。
“嗯,”夏侯苍海也算有所欣慰,“如此便好。”
至于夏侯孟德与风策比武之事却是一字未问,那风策手持的鱼纹刀,虽说此事他这个做皇帝也略有听闻。
这个儿子跟随张化才学了三脚猫,从去年开始就满天下的找名震古今的十八般兵器,虽然找来以后,只有少许是真正放入国库或赐给功臣,大部分都被这个傻儿子拿去给木匠修树,庖丁解畜等等。
但夏侯苍海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家大业大,多这几十件兵器不多,少这几十件也不少,儿子高兴便是。
“对了,最近这两年,尤其是今年,西域的西戎地带常有商贩跋涉万里赶来京都,这些人有些诡异,你平日出宫要多留点心。”夏侯苍海提醒道。
三年前,奥楚帝国举兵吞并了戎国,规划为西域的西戎,要知道刚开始的一年,西戎中的本地人可始终未有人员流出。
夏侯孟德倒是随口答道:“他们成为我们奥楚帝国的子民,开始时不适应很正常,如今想来看看我们陛下的威严,很正常嘛。”
夏侯苍海对于这个回答略有不满,不觉间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