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徒弟，你小子喝了多少啊？跟谁喝的呀？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跟破烂侯喝的，他答应归还那三只珐琅彩小碗，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求从您的收藏里选三样物品来换这三只珐琅彩小碗。”
“要从我收藏里选三件？”
“没错，我还没答应，这个决定还得您来做。”
从破烂侯家出来后。
韩春明甚至都没回家，摇摇晃晃地直接去了师父家。
把破烂侯的条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父。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破烂侯不要钱。
条件就是要从他师父的收藏中挑选三件物品。
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来换回那三只珐琅彩小碗。
至于换还是不换。
作为徒弟的韩春明无法代替师父做出这个决定，只能由师父自己定夺。
“换！你明天就去告诉破烂侯，就说九门提督老爷子答应了他的条件。”
“我这里随便他挑三样藏品，赶紧把那三只珐琅彩小碗给九门提督老爷子送回来。”
让四只珐琅彩小碗重新团聚，是关大爷一生的心愿。
在他的收藏中，比那三只珐琅彩小碗更珍贵的物件数不胜数。
但那三只小碗对他而言却有特别的意义。
代表着他与其他三位结拜兄弟之间的情谊。
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
别说用三件藏品去换，就算用三十件他也毫不犹豫。
“那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破烂侯，让他带着那三只珐琅彩小碗来这里挑东西。”
“行。”
“师父，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正当韩春明准备告辞回家休息时。
忽然听见院子门口传来了杨利民的声音：
“关大爷，您休息了吗？”
“师父，是利民。”
“还没呢，是利民啊，进来吧。”
“小五哥也在呢。”
杨利民抱着装着三只珐琅彩小碗的盒子走进关大爷家，看见韩春明也在那里。
关大爷问：
“小伙子，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师傅让我交给您的。”
杨利民将盒子放在关大爷面前。
“是什么东西？”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破烂侯跟九门提督老爷子搞什么名堂？”
关大爷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呆住了。
盒子里装的正是他日夜思念的茶飘香、酒罢去、再回楼三只珐琅彩小碗。
“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师傅让我把这些珐琅彩小碗还给您，他说过去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了。”
关大爷立刻从炕上跳下来，取出他手中的聚朋友。
四只珐琅彩小碗并排放置在桌上。
他不禁想起当年他们四位结拜兄弟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已是老泪纵横。
“嘿，小伙子，破烂侯打算啥时候来挑拣那些收藏品啊？”
“关伯伯，我师父说了，您的那些收藏品他就不挑了。”
“这三只珐琅彩的小碗还给您，这就算是物归原主了。”
“之前是我小看了破烂侯，让你师父落空了，改天有空让他来我这里喝几杯。”
“行，关伯伯，小五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利民将三只珐琅彩小碗交还给关伯伯后，便回家去了。
等到杨利民走了。
关伯伯让韩春明把四只珐琅彩小碗都倒满了酒。
以此祭奠三位已故的好兄弟的灵魂。
…………
“利民。”
“早安，小五哥。”
“早安，谢谢啊，也帮我向你师父表达一下谢意。”
次日早晨。
韩春明特地跑来找杨利民表示感谢。
他从未见过他师父如此开心过。
四只珐琅彩小碗终于团圆了。
这也治愈了他师父心中的一个久治不愈的心结。
“小五哥，你不必谢我，应该谢的是我师父。”
“回头我会买两瓶好酒，去胭脂胡同找他一块儿喝。”
“小五哥，你吃早餐了吗？”
“还没呢。”
“我正在做早饭，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了，我答应带小杏出去玩，一会儿在外面吃，那我先走了。”
“好的，慢走啊，小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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