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刚刚念出来的时候,张易、萧定之也陷入震撼当中。
张易很快发现,王思暮的目光,死死盯着许平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许平安总觉得非常不顺眼。
原本,他只是瞧不上许平安的家丁出身,但是他自恃身份也不打算为难许平安。
但是后来他发现,许平安吸引了不少女子的注意力。
这让好色成性的张易,看许平安和许昕年更加不顺眼。
诗会进行到现在,眼看许平安竟然要成为众星捧月的胜利者。
就连一直不搭理自己的王思暮,看向许平安的目光都有些暧昧。
再加上许平安身上那莫名令人厌恶的正气,让张易彻底坐不住了。
听到许平安是许府的家丁,众位学子议论纷纷,尤其是一些国子监的学子,直接表示了鄙夷。
大家都是读书人,写诗是需要阅读积累和阅历积累的。
一个穷苦家丁,根本没有成为诗人的可能性!
张易说许平安的诗不是自己写的,也是基于这个判断。
“诸位!许平安是八品修身境,能写诗做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张慎的声音由文胆激发,让人不由的信服,不少学子开始纷纷点头。
云鹿书院的大儒出来背书,还是很有权威性的。
许昕年突然站起来说道,声音铿锵有力。
“许平安是小生远房族叔,从来也没有签过卖身契。”
“现在许平安更是我许府的主人之一,不是什么家丁。”
“这是我许府家事,也轮不到你姓张的胡言乱语!”
许平安暗暗点头,许昕年这厮,是先天吵架圣体。
如果日后练出文胆,恐怕连皇帝也敢骂。
而许伶月那边,形势就比较被动了。
张莺莺阴阳怪气道,“家丁连书都没读过几本,怎么可能作诗。”
“那什么张大儒,很厉害吗?
不是你们许家人的老师吗,肯定袒护自己人咯。”
张莺莺是张易的姘头,现在已经不是争是非对错,而是站队了。
一边是兵部尚书公子,另一边是御刀卫百户之家,大多数小姐们都保持了沉默。
甚至还有一些,开始附和张莺莺。
“是啊,这个家丁一定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什么族叔,不会是许百户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许伶月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只是低着头沉默。
因为她知道,现在反击,自己这边敌众我寡,一定会被围攻。
到时候,平安和二郎还要分出精力照顾她。
但是,现在说话的女人,她一个个记在了心里。
王思暮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张莺莺一眼。
“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不要妄下结论。”
张莺莺不敢得罪王思暮,只能狠狠瞪着幼小无助的许伶月。
许伶月现在才知道,长得比别人美,也是要得罪人的。
张易站起身来,身后跟着萧定之、苏德坤、周立等国子监的学子们。
这些人的父辈都是当朝官员,可能不属于同一党派。
但是这些官二代们,先天就构成一个小圈子。
在面对泥腿子许昕年攻击的时候,自觉的站在了一起。
“张大儒是你许昕年的老师,云鹿书院的大儒,可不是我们国子监的!”
“一个伺候人的奴才,突然就能写诗做赋了,你骗鬼呢吧!”
“该不会是你们云鹿书院输不起,找人买的的诗吧!”
张慎忍不住说道,“张公子,你是怀疑老夫的人品?”
一位国子监的大儒立刻挡住他道,“谨言,小辈的事情让他们争执,我们之间不要伤了和气。”
张慎咬了咬牙,只能重新坐下,满朝朱紫贵都是国子监出身。
如果真上升到国子监和云鹿书院公开冲突,对云鹿书院很不利。
许昕年争锋相对,丝毫不让。
“如果是买的诗,为什么不让我们书院的学子写出来!”
张易冷笑一声,“因为你们输不起,要是被揭穿了,云鹿书院的面子往哪里搁!”
“现在推出一个家丁来,就算被揭穿了,也无伤大雅。”
“要是被你们蒙混过去,你云鹿书院,就要压我们国子监一头了!”
许昕年冷哼一声,“张易,你以为谁都是你那么卑劣的人吗!”
这个时候,许平安已经走上前来,扫视了一眼张易和他身后的公子哥们。
“本公子不想和一个家丁说话。”张易厌恶的遮了遮鼻子,似乎是怕闻到奴仆的味道。
文胆激发之下,许平安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