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平安在诗会扬名,张细几人就苦不堪言。
四个公子哥向一个家丁磕头谢罪,简直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最愤怒的是张易,一首《赠侍郎公子张易》让他名传天下。
读了这首诗的人,都知道兵部侍郎的儿子张易,很细。
从此之后,张易多了两个绰号,张细、张签。
最恶心人的是,这首诗还要流传下去。
几百年后的人,都知道张易很细。
这样的侮辱,让他们的父辈也坐不住了。
因此才有了燕行空盗窃公主,然后栽赃许府的案子。
另一个鬓角留着两个小辫子,面容有些狠厉的男子,就是平远伯嫡子萧定之。
“张兄莫急,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许平安就算有点本事,哪里比得上我们各家数代经营。”
“我们想捏死他,就跟踩死一个蚂蚁没有区别。”
“但是要在其他党派眼皮子底下,做到天衣无缝。”
孙德坤也劝说道,“小伯爷说的对,许家不过小小六品军户之家。”
“咱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
张易冷哼几声,愤怒的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的嘶吼着。
“我张易对天发誓,一定要废了许平安,踩在脚下!”
“让他磕破头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让他知道,蝼蚁就是蝼蚁!”
良久,张易才平息了怒火。
“定之,这次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萧定之是按照父亲平远伯的意思,叫上张易和孙德坤同时行动。
谋害皇族的大罪,怎么可能平远伯父子承担。
既然大家是盟友,那么就要同甘共苦才是。
“张兄、孙兄,事情是这样的,平阳郡主不久之后就要大婚。”
“但是,她不想服从誉王安排的婚事,想要逃婚。”
“青龙寺的小和尚帮她偷到了遮蔽气息的法器……”
萧定之将事情说完,暗室内突然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次行动的含义。
“诸位,事成之后,张公入阁。”
‘我等在京城,也将‘更上一层楼’。”
萧定之引用了许平安的诗,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感。
张易眼神阴鸷,很快就下了决心。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这件事成,张奉入阁,张易得益最大。
孙德坤有些紧张,“我们先帮郡主逃婚,如果路上被人发现,那也算不上什么。”
“等我们将他们二人带离了京城,远离了大军的搜捕,再寻一个隐蔽处下手。”
萧定之点了点头,“孙兄之言,正合我意。”
这个时候,顶着黑眼圈的张易,突然笑了笑,眼神变得有些疯狂。
“平阳郡主,我们都见过的,比教坊司的花魁美多了。”
“而且,那可是凤子龙孙,不是一般庸脂俗粉可比的。”
“反正她是要死的,不如在死之前,让她好生伺候我们兄弟。”
“弄完之后杀死,找个深山埋了,鬼知道他们在哪儿。”
张易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青楼、良家都玩腻了。
这次有机会染指郡主,让他突然就兴奋了起来。
杀这两人,要找绝对隐秘安全的地方。
再做点多余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郡主金枝玉叶,恐怕要拼死反抗。”孙钟鸣闷声说道。
“郡主一心想着自由,我们可以骗她伺候我们之后,会放她离开。”
萧定之似笑非笑,轻松的破解了这个难题。
张易激动的鼓起掌来,“小伯爷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擅行诡道。”
几人又商量了具体行动时间,路线,以及种种细节。
许平安不知道平远伯参与了多少,但是他们的方案非常完善,可以说万无一失。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许平安先知先觉,这件事就顺利办成了。
原剧中,所有人都以为平阳郡主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没有任何人能想到,郡主竟然吞金自尽在一个荒山之中。
一个长于王侯深宫的郡主,一个不谙世事的和尚,怎么能知道世事险恶。
许平安心中有所谋划,这件事太大了,必须抓现行。
否则的话,以这三家的能量,有无数种办法反咬一口。
许平安正在心中谋划之际,暗室外通道的另一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稳健,呼吸绵长。
从气机判断,至少八品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