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打过来是真快,全是为了解气。钟叔勉那手是左挡右挡,到处捂脸躲避,细看之下却是一巴掌也没打到正处,全打到了钟叔勉的手上。钟叔勉的两只手红彤彤,打的像肿起的面包。他诧异的看着自己肿起的双手,就像猴子从没见过熊掌一般。
水火风三宝在空中哈哈大笑,风童说道:“这些人自己没本事,挨了风吹、水淹、火烧,自己不敢面对现实,却把责任都推到这可怜的孩子一人身上,分明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下不出蛋的鸡责怪鸭子。”
水宝道:“你看这老头气急败坏的,哪像是个长者的模样,也难怪他教导无方,得不到真意。来来来,咱哥仨一起联手,灭了这群王八蛋,省的我凭空气恼。”
火孩儿萤光雨说道:“别介呀,咱还有时间跟他们玩,所幸跟这老头说明白,省的这些人做了糊涂鬼。我看这孩子也够冤的。”说完对着钟灵子一笑说道:“钟老头,你是不是责怪你家这孩子不成气候,唯独他最弱,以至于十二鬼叔修炼的三昧真火未能发挥出威力。还怪这孩子不听指令,随意起身挪了位置,破了这八卦阵的阵角。你怪这孩子去救自己的兄弟为轻,实则是苦闷在心里,认为他弱小,拖累了大家,这才是本质。你身为一族之长,未能调教好晚辈,却自己不认账。正所谓成事享其功,败事委其过,钟老头你正是那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主,你说是也不是?”
火孩儿萤光雨正说到了钟灵子痛处,其余十一人也均是这个想法,钟灵子沉默不语,无言争辩。
钟叔焕却问道:“难道我辈冤枉了他,不是他拖累大家怎的?”
水宝与风童似要制止火孩儿再说下去,火孩儿竟傲慢的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你等皆以为修炼了这三昧真火便是大功告成,却不知我等也非等闲之辈。所幸就跟你们说个明白,我哥仨水火风,这三宝并非生后修炼得来。我三兄弟这三宝本是天成,自生命之始,便与我们融为一体,只要我们命在,这三宝就在。兄弟三人用不着煞费苦心,只需随意发挥,便能淋漓尽致。三昧真火虽然了得,却也未必胜得过我们,如若像你们这样差了几分火候,那便是非败不可。”
随后火孩儿萤光雨叹了一声说道:“可惜的是你等再想悟道,已然不及。”
火孩儿看了看仍在盯着自己双手呆呆的钟叔勉,说道:“这人虽弱,却也弹的我好大一个包。你们其余众人却都是白吃饱儿。”
那十七钟叔启尚有不服,“你倒是说说,我家这三昧真火怎么就不如你这个天然所带之火?”
火孩儿萤光雨轻蔑的一斥,说道:“你这问话就显得很傻,修炼之人不悟道,却反过来质问自己的强敌。我是你爸爸呀,还是你爷爷呀,为什么非要告诉你呢?你对我既不恭敬,又不谦虚,你等不败才怪。光有一腔热血,却没有灵性,怎么说都是远远不够的。你们其余这十几位自己说说,他这问题问的傻不傻?”
除了钟叔勉之外,这十一鬼叔,包括刚才说话的钟叔启,均对火孩儿抱了抱拳,说道:“傻。”
火孩儿没想到这十一人修正的如此之快,愣了一下说道:“这次你们转变的倒是很快,尚知道了谦虚二字,却又为何呀?”
钟叔焕等十一人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祖辈教化也是如此。”
火孩儿得意之形更胜,“既然你们这样说,看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我就再让你们明白一些什么是三昧真火。你们光打通了三昧真火的环节,却未知三昧真火的本意,所以大战起来有其形无其神。若非我当初想与这两位兵合一处,打的有趣儿,恐怕你们在外面之时早已败了。”
风童枫叶仙子骂道:“二哥二混蛋,你总是随心所欲行事,你这什么人哪这是?”
水宝附和道:“他真不是什么人,竟会放那说话不算的狗臭屁。”
火孩儿不理这二位喋喋不休,接着说道:“说你等有其形无其意,那是一点也不会冤枉你们。所谓的三昧真火之‘三昧’乃是无漏、无相、无愿。无漏乃是让对手看不出破绽,无相乃是由表象看不出内在。无愿乃是忘去责任,卸掉压力。请问你们做到了无漏吗?”
十一鬼叔说道:“没有做到。”
火孩儿又问:“你们做到了五相吗?”
十一鬼叔齐声说道:“没有做到。”
火孩儿又问:“那无愿呢?”
十一鬼叔齐声说道:“没有做到。”
火孩儿萤光雨接着说道:“三昧真火,三昧真火,你们连这三昧都未能完成,更别说后面的真火的真了。这三昧真火之重点,就在这真火的真字上。我起初确是有些怕这三昧真火,所以闪躲试探,等到交手之时已知你们深浅。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说到这里火孩儿自己也是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又看了钟叔勉一眼,似乎要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但是喉结咕噜咕噜几下,还是忍不住把那多余的话吐了出来。你看这人就是这毛病,一般人都有这毛病,越是得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