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柔眼神中满是嫌恶与不屑,死死地盯着唐逸,那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寒刀,仿佛要将唐逸的灵魂都穿透,她朱唇轻启,声音冷得好似能将空气冻结,一字一顿地冷冷吐出:“登徒浪子!”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剑微微颤动,一股雄浑磅礴、令人胆寒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灌注进剑身。刹那间,剑身光芒大盛,散发出一层刺目的白光,恰似冬日清晨那凝结着极致寒意的寒霜,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唐逸顿感脖颈处袭来一股森然刺骨的凉意,仿佛有一条冰冷且黏腻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缓缓缠绕在他的咽喉处,这种致命的威胁,让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清晰地意识到,下一秒,锋利的剑刃或许就会无情地割破自己的喉咙,结束他的生命。
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此刻在他眼中已全然化作索命的罗刹,她那狠厉的眼神、决绝的姿态,让唐逸心中猛地一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自己再不知好歹,继续触怒她,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可怕后果。
“唐唐,这女人可是地窍境修为哦,就你现在的修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到了地窍境,便能御空飞行,实力远远凌驾于地窍境以下的境界,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力量级别,你自己可得掂量掂量。”系统那幸灾乐祸地声音在唐逸脑海中响起。
闻言,唐逸吓得浑身一颤,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没了脾气,原本高涨的斗志,此刻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蔫了下去,眼前的绝色美人,在他眼中不再是令人心动的存在,反倒成了一朵冷艳却带着致命毒刺的玫瑰,碰都不能碰。
无奈之下,唐逸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墨渊,他哭丧着脸,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墨啊,你快管管你女儿吧,我真的打不过她啊……再这样下去,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墨渊却仿若未闻,双眼微闭,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对唐逸的求助充耳不闻,不仅如此,嘴角甚至还隐隐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让唐逸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自怒骂:这老登,关键时刻竟然袖手旁观!
唐逸强忍着心中的憋屈与恐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墨雨柔讨好道:“小姐姐,您实力超凡,何苦要为难我这个区区灵窍境的小人物呢?放过我一马吧。”
墨雨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唐逸,眼神中满是轻蔑,冷冷说道:“你伤了我万剑宗的弟子,这般行径,我怎能轻易放过你?若是就这么让你安然离去,日后我万剑宗在江湖上,岂不是要被人耻笑,威严扫地?”
“什么鬼?真正让天下人耻笑的,明明是胡汉那家伙的所作所为!”唐逸一听,顿时急了,扯着嗓子大声反驳道,紧接着,他将胡汉在洛城的种种恶行,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那胡汉身为万剑宗外门长老,却全然不顾宗门的清誉与使命,为了一己私利,与那心术不正的段家狼狈为奸。在洛城之中,他肆意妄为,将平民百姓的尊严践踏于脚下,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他的残暴淫威之下,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更为令人发指的是,他竟公然收受贿赂,仅仅为了填满自己那永不满足的腰包,就破例将毫无修炼天赋的段天时收入宗门,这般行径,简直是对万剑宗的亵渎,让万剑宗在江湖上沦为众人的笑柄!”
“我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为这老东西收了段丝成的东西为段家办事,竟不顾身份,跑来对我大打出手,结果反倒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可他怀恨在心,竟准备带着门下弟子一起下山围殴我。小姐姐,万剑宗难道没有规定,门下弟子不可随意私自离开宗门吗?若是都像他这样肆意妄为,那宗门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要是这种丑事传到其他宗门的耳朵里,您想想,他们会以怎样鄙夷的眼光看待万剑宗?”
墨雨柔静静地听着唐逸的讲述,原本如寒霜般冷峻的面容,悄然发生了变化。
她那秀美的眉头紧紧蹙起,犹如春日里微蹙的柳叶,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疑惑与动摇,她在心底暗自思忖:若唐逸所言句句属实,那胡汉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唾弃,对万剑宗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可眼前的唐逸,虽说言辞恳切,情真意切,但人心难测,实在难以判断真假。若就这样轻易放过他,恐怕难以向宗门内的众多弟子交代;但若执意追究,万一真如唐逸所说,那自己岂不成了错怪好人的糊涂虫,还会让宗门蒙羞,沦为江湖的笑柄?一时间,墨雨柔只觉心中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陷入了两难的困境,内心纠结万分。
墨雨柔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胡汉,只见此刻的胡汉,全身如筛糠般颤抖,哪还有半分一开始与唐逸战斗时的威风凛凛,活脱脱像一个犯了错、畏畏缩缩的老头。
“唉,师弟,你身为外院长老,招收天赋异禀弟子这般关乎宗门未来的重任,老夫都毫无保留地交予你来办,你可知道,你手中握着的,是万剑宗的希望与未来啊!你本应潜心修行,那些凡间的功名利禄、金银财宝,对你而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