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初入楚家时,便发现腕间的古董表偶尔会有轻微的震动,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它。
而她自小就听长辈们隐隐提及,自己的身世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古董表或许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
晨光如金丝般穿透雕花窗棂,洒在白若雪的脸上,她正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上色彩斑斓、线条细腻的珐琅彩绘,思绪飘远。
檀木床柱散发着残留的安神香味道,那气味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钻进她的鼻腔,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深知,这是楚家老宅独有的配方——当归三钱混着曼陀罗花粉,暗合《千金方》里记载的迷魂散。
“少夫人,夫人请您去佛堂。”女佣清脆的叩门声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惊飞了檐下叽叽喳喳的白喉雀,铜盆里的热水也随之晃出层层涟漪。
白若雪将义肢卡进膝关节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看向镜中,锁骨处的月牙胎记在柔和的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般温润的光泽。
她缓缓穿过挂满唐卡的走廊,脚下的青砖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她一边走着,一边数着青砖上三十七种不同的云雷纹,这些战国时期楚国贵族的图腾此刻在她眼中像某种加密符号。
直到第六根缠枝铜灯柱下,她猝不及防撞见了身着暗紫色织锦旗袍的楚母,那旗袍的颜色深沉而神秘,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楚家新妇要守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规矩。”楚母转动着手中翠绿欲滴的翡翠佛珠,每一颗珠子都圆润光滑,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她耳垂上的东珠坠子随着说话频率轻轻颤悠,发出细微的声响。
“逸尘书房的地板要用山茶油擦七遍,他换下的衬衣要手洗后蒸熏崖柏香。”
白若雪接过鸡翅木托盘,指尖轻轻触碰托盘的边缘,感受到木质的细腻。
她的余光扫过佛龛里泛黄的族谱,那纸张的颜色如同陈旧的老照片,透着岁月的沧桑。
当看见“楚怀瑾”这个名字与“神农实验室”并列在1943年的记录栏,腕间古董表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时空钥匙在羊脂玉表盘下泛起幽蓝荧光,那荧光闪烁不定,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母亲说得是。”她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转身时,银针在她手中悄无声息地挑开族谱锁扣,只听见轻微的“咔哒”一声。
义肢踏过金砖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动了窗边的虎皮鹦鹉,那畜生扑棱着翅膀,扯着嗓子喊:“祸水!祸水!”那尖锐的叫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厨房里蒸汽弥漫,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伸手拎起楚逸尘那件沾着雪松香气的衬衫,雪松的味道清新而淡雅。
特工训练让她的手指异常敏锐,轻轻一摸,果然在第三颗贝母纽扣里摸到微型追踪器,那追踪器小巧而精致,却暗藏着危险。
当滚烫的蒸汽裹着崖柏香升腾时,热气扑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微微出汗。
她对着琉璃窗上凝结的水珠勾唇——这招声东击西还是跟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爆破专家学的。
白若雪拿着衬衫,心中想着午膳可能会面临的危险。
她深知楚母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前往午膳地点的途中,她不断思索着应对楚母刁难的办法。
正午阳光炽热而明亮,将书房照得纤毫毕现。
白若雪跪在黄花梨地板上,双手用力擦拭着第七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她听见夹层传来纸张脆响,那声音如同轻微的爆裂声。
她迅速将银针探入榫卯接缝,一本《楚氏商行民国三十六年账册》应声而落。
翻到七月十五那页,钢笔写的“白鹿堂药材”被朱砂重重圈起,旁边批注着“血清置换率92.7%”。
“这种粗活怎么不让佣人做?”楚母的声音裹着檀香悠悠飘进来,那檀香的味道浓郁而醇厚。
此时白若雪正用袖口擦掉鼻尖汗珠。
账册擦着青花瓷瓶边缘滑回原位,她仰头时露出恰到好处的羞赧:“母亲说过,逸尘的书房要亲手打理。”
楚母看着白若雪的动作,心中升起一丝怀疑。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缓缓划过博古架,眼睛紧紧盯着白若雪,突然抓起那尊钧窑天青釉花瓶。
白若雪条件反射地绷紧腰肌,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却见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地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听说你母亲生前最爱白海棠?”窗外原本嘈杂的蝉鸣突然静止,仿佛也在等待着答案。
白若雪盯着对方旗袍开衩处晃动的翡翠挂坠,那抹水头极足的绿色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玉蝉,此刻正在继母手中的青瓷坛里泛着冷光。
“是栀子。”她用力将抹布拧出透明水柱,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母亲说栀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