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纯金打造的祷告台上,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浮雕。八百年前二十位王者的面容在烛火中明灭,他们手中的权杖正对着我的后颈。
卡诺圣,今日的告解结束了。身后传来神官机械般的声音,香炉里飘出的迷烟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穿越到这个身体已经三个月,我依然无法适应这种日复一日的洗脑仪式。
站起身时,镶嵌在墙壁上的海楼石镜面映出我的模样:十二岁的身体包裹在雪白长袍里,胸口的世界政府徽章是用人鱼眼泪浇铸的。最刺眼的是那个悬浮在头顶的透明泡罩——天龙人的标志。
少爷,阿斯特莱德大人召见。穿着奴隶项圈的管家匍匐在门口,额头紧贴大理石地面。我踏过他后背时,听到细微的骨骼摩擦声。这个动作每天要重复三十次以上,他的脊椎早就变形了。
穿过挂满初代天龙人肖像的长廊时,我数着地砖上的血迹。昨天有个侍女打碎了波斯菊盆栽,被守卫当场用烙铁烫穿了喉咙。血迹在云石纹路里晕开,像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
父亲的书房弥漫着雪茄与陈年羊皮纸的气味。五老星之一的他正在擦拭一柄造型奇特的燧发枪,枪管上刻着D的凹痕。
你的见闻色觉醒进度太慢了。他没抬头,枪口突然转向我眉心,躲开。
皮肤下的血液突然沸腾,那种熟悉的灼烧感从骨髓深处涌出。在扳机扣响的刹那,我的视网膜捕捉到空气的涟漪——子弹旋转着撕裂空间,却在距离眼球三厘米处诡异地悬停。
暗红色的气浪以我为中心炸开,书房墙壁上的防弹钢板瞬间布满蛛网状裂纹。父亲的白西装被霸王色霸气掀得猎猎作响,嘴角却浮现满意的弧度。
很好,这才是我的作品。他转动转椅,露出背后整面墙的基因图谱,夏洛特家的钢铁之躯,乔伊波伊的霸王色,再加上...呵。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那些漂浮在培养舱中的胚胎标本,全都长着与我相似的面容。最近的舱体标注着第47次实验体,浸泡在绿色溶液里的尸体右臂呈现出不自然的鱼鳞状。
下周你要去庞克哈萨德接受贝加庞克的测试。父亲将一枚金色芯片扔在我脚边,那是能启动屠魔令的权限密钥,如果表现让我失望...他瞥向那些胚胎舱,备用零件还有很多。
返回寝宫的路上,我在空中花园撞见了押送奴隶的队伍。三个戴着爆炸项圈的少女蜷缩在铁笼里,紫罗兰发色的那个突然抬头。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颈间的项圈突然迸出电火花。
下等生物也配直视神明?守卫举起电击棍的瞬间,我的手掌先一步按在他胸口。武装色霸气顺着经络流动,当他撞碎罗马柱时,胸骨断裂的声音就像捏碎一块威化饼干。
笼中的少女们惊恐后退,却看见我捏碎了她们项圈的控制终端。在守卫们赶来前,我用唇语对她们说:记住,我叫卡诺。
夜色降临时,我站在寝宫露台望着脚下的红土大陆。霸王色霸气在血管里奔涌,皮肤下隐约浮现出大妈同款的钢铁光泽。指尖抚过白天子弹留下的灼痕,那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远处传来圣歌队的吟唱,赞颂着天龙人永恒的荣光。我解开繁琐的礼服,露出心口处逐渐成型的霸王色纹路——那图案不是常见的闪电状,而是一顶正在滴血的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