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面两次的采购置办,李修吾对这项业务也可说是不断精进了,他本就是个小乞儿,年幼时不免沾上市井之气,功法虽然不咋样,可是贩夫走卒讨价还价的本事倒也是有的。常年来,在清河派山上,不是学武就是识字,这种生活对他也是枯燥乏味。此番竟然得下山美差,少年心性使然,自是心怀欢喜,自在洒脱。
这次跟着李修吾一同下山的,还有十一师兄赵瑶和二师兄方剑逸的徒弟刘文伯。
赵瑶,清河城世家之后,亦是木须辟谷后所纳弟子,年岁与李修吾相若。虽出身显赫,却无半点傲气,与李修吾情谊深厚,用市井的话儿说,两人是光屁股长大的朋友。
刘文伯的出身亦是不俗,乃六大盟之一的“一清道”第五代弟子。五年前,他被遣至清河派学艺,意在“镀金锻炼”。不过木须当时已不再扩收门徒,一来门中弟子众多,每天吃喝拉撒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造成门派财力紧张,二来有些心思不纯之人上山之后“摸鱼”度日,只图混个正道名声,虚荣之心昭然若揭。不过,既然是一清道派来的,无论如何,总要给足面子。
思来想去,鉴于刘文伯的辈分是一清道的第五代弟子,遂令本门高手方剑逸收其为徒。
刘文伯比李修吾要大个几岁,他也算是带艺投师,功法也比李修吾要高出好几筹。
如此一来,刘文伯终归也是看着李修吾这位不成器的师叔长大的。
只是,这声“小师叔”难免叫得有些拗口。
不管怎样,三人总算是结伴下山了。
赵瑶许久未见父母,心心念念想回家,下山不久便告别了李刘二人。
李刘二人心想好不容易下一躺山,索性就多留片刻,见识下城中繁华,次日再回,当然前提是总归要完成师长交代的采办任务。
二人中午到了清河城中一家非常有名的牛肉火锅店用餐。
清河城素来不是一个产牛之地,这里的牛肉多半是从西北之地运来的,只是这里处理牛肉的方式着实高明,关于各种牛肉部位,均被厨师安排得明明白白,便有了炒的、煮的、煎的、炸的、烫的五花八门的烹饪技艺,令人眼花缭乱,心驰神往,于是在中陆大地流传着一句打趣的话:“没有一头牛能活着走出清河城。”
二人大快朵颐之后,便赶往城中最热闹的集市。
一路上,街市上的各种买卖、勾栏瓦舍,街巷卖艺吸引了这两名少年的好奇心,不时令他们驻足围观。
那少年心性总归是畅快淋漓的。
晌午,他们来到一处瓦舍。
瓦舍内座无虚席,他俩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只见台上一名青衫老者正要说书。
那说书老者嘴里叼着一杆旱烟枪,持着一把折扇说道:“三千世界,无奇不有,今天咱就说道说道魔族。”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顷刻之间,便吸引了台下看官的注意力。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凝神听书。
那说书老者道:“千年前,我人族元皇持神剑“天机”、率百万之众,凭借神兵法宝,以摧枯拉朽之势,先是灭了河西兽族,而后巨人闻风而降,捣毁魔族巢穴,于是乃一统中陆,定理乾坤。设立禁界,威慑寰宇,使其民不得出,魔族妖人不得入,使中陆成为九幽之下真正的平安国度。其时,魔族圣女不甘败亡,遭受驱逐之际,通过妖媚邪术摄取人族精魂获取怀胎,率领残部遁入南疆,后来女子诞下两名男婴,抚育不久之后猝然长逝。此二子各继承母亲的一半灵力,长大后,傲视南疆,威服此地,二子不仅继承了母亲的灵力,复仇之心更是日益炽烈。他们屡次试图冲破中陆的禁界,却屡屡受挫,终其一生未能踏入中陆半步。临终之际,他们以血为誓,誓要灭绝中陆人族,并以毕生灵力铸就魔书,封存于南疆的神坛之上。”
看官中不时有人点头赞许,孩童则瞪大了眼睛,听得入神。
只见说书老者轻摇折扇,继续道:“其后五百年,世事更替,多少人族首领、英雄豪杰早已成为墓椓之人。及至二子的第十代,魔族残部又恢复往日生机,英才济济。其中,一名唤作“太常卜”的男子,因缘际会之下,习得二子血书之法,练就了一身不世出的功法,竟能驾驭魔族上古凶兽“奢比”。那“奢比”兽身、人面、犬耳,两条青蛇挂于耳间,披鳞甲,身长千丈,盘踞天地,似游龙似麒麟,妖兽一足可踏破一城门,一抓可破三千甲,极为恐怖。太常卜驾驭“奢比”撕裂了中陆禁界,从此中陆与南疆再无屏障。十万魔族与南疆毒气一同入侵了中陆大地。”
说书老者顿了一顿,又抿了几口茶,面色凝重,神情哀伤,仿佛他亲眼看见过这场惨烈的战争。
“然后呢,然后呢。”
瓦舍看官急不可耐地催促老者继续说书。
说书老者道:“莫急,莫急,待我细细说来与你们听。中陆大地承平日久,六大盟武备废弛,那十万魔族如同人间的太岁神,地狱里的活阎罗,在中陆大地杀红了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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