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天地大道使然。你觉得呢？”文远笑着整理着衣袍站起身来。

“那东方呢？”小破没有阻拦，依旧用原本的速度和语气，继续问着。

“谁知道呢？”文远打着太极，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您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吗？”小破缓缓起身，仿佛只是起身准备送送这位长者而已。

“重要吗？”文远的手放在小破的头上。

不知是不是魔法，那一瞬间，小破似乎又有明悟，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几分：“这些，圣人都不知道？”

“会知道的。”文远满意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向篱笆门走去。

“您什么都没问我，是不是因为您什么都知道？”小破终于不再平静的追问着，眼看着没有任何回答意思的文远就要走出结界，小破终于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幻境！真的关闭了吗？”

终于，文远站住了，文远手扶着篱笆门，转过身来，眼神中终于带上了一抹不同的目光，是赞赏，又或思考，小破看不清楚，但小破看到文远的微笑，听到了文远的回答：“当然，如果，选手都已经离开了的话。”

随着文远的话，结界散去了。文远踏出了五院的篱笆门，青竹跟在文远身后。文远没有回头的向学宫走去，身后的青竹最后看了小破一眼，跟在了文远身后。

他知道！

他一定知道！

小破现在一百万个肯定，文远一定知道幻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CG为什么可以掌握模型，所以艾莉为什么能一夜之间运算出自己的模型，所以塞伦娜为什么能在模型之中找到破解的办法，都不是没有原因的，对吧？

只是，不重要了。

想通了一切的小破，终于明白了文远的那句话。

所以小破跟着踏出了五院的篱笆门，走出好远，再回头时，感觉五院跟以前似乎不再一样了。

但，这已经不是小破要考虑的事情了。

一切该结束了。

他回到东方，是要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的。

既然文远等在那里告诉他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么现在，他应该可以走出学宫了。

所以小破走向他曾经闯过的那扇山门，当小破推开山门的那一刻，文钟又一次在群山之间响起，仿佛在同这群山告别一般……

业火升起，小破坦然的迈了上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业火散去，小破安然的踏在石阶之上，沿着山路向山脚走去……

山脚下，红老和黑老不出意外的出现了，小破欣然的站上了红老的法阵。

又一次的，小破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福利院。

长亭水榭不见了，松柏怪石不见了，联排别墅不见了，依旧是那破旧的大门，依旧是那破旧的院子。曾经翻新的福利院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而福利院里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福利院如此变化一般，依旧在窗户里面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就因为我没有了魔法吗？”小破疑惑的看向红老和黑老，语气里或多或少，带上了些许不满……

“哎……”

熟悉的一声叹息，红老拿出一份报纸递给小破。

报纸上的照片并不会动，这是一份普通的报纸。小破扫了一眼便看向红老：“连平板都不舍得用了吗？”

红老略显尴尬的又叹了一声。

小破没有纠结太多，重新看向手中的报纸，头版头条硕大的字体提示着小破，种花家的可控核聚变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所以呢？”小破扬着手中的报纸。

“哎，”又是一声叹息，红老接过小破手中的报纸，认真的收好：“你也许不知道可控核聚变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破打断了红老：“只是我现在并不在意这些，我只想知道，就真的差改建福利院的这点地方这点钱吗？都已经改建好搬过去了，为什么还要重新回到这里。”

小破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在幻境中对种花家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失望。他不想看到种花家这样，更加不想看到福利院里的大家，因为他，失去更好的生活条件。

他们太苦了，小破知道这里的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哪怕他们都被培养得如此坚强。

所以小破就是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红老，所以红老只能避开小破的目光，没有办法回答。

黑老努力的缓和这样不自在的气氛，笨拙却努力的给小破解释着从前是如何只能利用巫师创造控制立场，或者极寒领域。解释着现在最新突破后的量子领域，防御立场是如何优秀。解释这解放出魔法的力量，单纯靠科技达成的重要意义。

小破听见了，小破明白黑老说的所有，但小破还是那样看着红老：“所以呢？”

终于，又一声叹气之后，红老还是开口了。因为既然已经不再是秘密了，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