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狱

周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到监狱里体验生活,还是他妈的35年,真是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牢房就是四人间,抬头可以看到装了铁栅栏的窗户,位置那么高怕是防止犯人逃跑的吧。床分上下铺,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只是物是人非,这里全是重刑犯,不是杀人就是放火,实在心塞。穿着印着1709号码的囚衣,周晴打量这个新环境,如果不出意外,她可能要在这里呆很久很久。她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在这个世界,她就是个弱势个体,与其反抗受辱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好好地生存下去。更何况没有实力的反抗那就是个笑话。在编号为107的牢房里,除了周晴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叫做月姨的女人,看起来40多岁的样子,气质娴静,虽然脸色有点苍白憔悴但是仔细看不难发现她的五官很美,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另外一个叫王桂香的女人,长的很粗壮,一张老实巴交的脸,据说是因为杀了自己家暴的丈夫进来的。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女子叫郑芋,长的很可爱,圆圆的脸上长着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眼睛大大的,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犯人。没想到她是因为把自己的同学杀了才进来的。貌似那个女同学抢了她的男朋友,真是人人不可貌相啊。四人之中,只有周晴是最弱的,战斗力为零,她长这么大估计最多也就撒过谎而已。月姨和郑芋看到周晴来了,瞟了一眼就不理会她了。只有王桂香热情地招呼周晴,亲切地问她是为啥进来的。当她得知原来她就是杀害影星梦露的凶手时,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相信。好在这房间没有梦露的影迷,不然周晴就惨。

监狱里的作息很固定,周晴来了两天就习惯了。平静的时光总是易逝,这不麻烦就来了。这天中午,被关禁闭的监狱小霸王,人称小张飞的菲菲姐回来了。她不知怎的得知周晴是杀害梦露的凶手,心里不爽打算给周晴一点教训。于是,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就带着一帮人堵住了周晴。手下甲先是故意碰瓷,说周晴的肥皂水洒到她眼睛里了。一帮人就借故围着周晴讨要说法。可怜的周晴哪见过这阵仗,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她立马道歉了。奈何菲菲姐不肯罢休,指示手下开始动起了手。一旁的王桂香呐呐不敢言,一脸的纠结,很是为难。而郑芋则在一边自顾自地洗着澡,压根没当回事。月姨则慢吞吞地擦着头发,一点也看不出来想管闲事的样子。七八分钟后,菲菲姐觉得这样揍周晴太没意思,她想换个玩法。于是她用脚踩着周晴的脸,叫手下乙把肥皂水拿来,打算灌完肥皂水后,欣赏周晴吐泡泡。周围有的人看热闹,有的人走了不想掺合,但是每一个人打算出声帮忙。王桂香在一边磨磨蹭蹭了半天,最终也只能走人,毕竟她不敢得罪菲菲姐。郑芋洗完后也走了,只剩下月姨还在那里一点一点,不紧不慢地洗着澡。周晴的脸上都是肥皂水,混杂着她自己的泪水,又咸又碱。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端看菲菲姐想怎么摆弄。灌完肥皂水,看着周晴软不拉搭一点也不放抗的样子,菲菲姐觉得没劲透了,于是丢下周晴,招呼手下们离开了浴室。周晴挣扎着爬起来,嘴里的肥皂水怎么也吐也吐不完。她扶着墙壁,努力把头仰起来对着淋浴的水,想借由这水来冲洗着身上的脏污。只见她身上的全是抓痕和淤青,看着好不凄惨,月姨看着她若有所思,慢慢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过了很久,周晴洗干净了,慢慢蹭到换衣间换好衣服走回了牢房。王桂香坐立不安的等在房间里,看到周晴走进来,立马跑过去扶住她,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不敢帮她,一旁的郑芋则哼了一声,转过头背对着她们躺着。月姨回来后,从自己的被子下拿出来一支药膏递给了周晴,然后就收拾收拾睡了。这一夜周晴失眠了。她想到了以前的种种,想起了自己不着调的父母,想起了自己调皮的弟弟,想起了大学的时光以及老是让她加班的主管,虽然以前也不是很美好,但是她还是很怀念,原来人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身体的伤痛总归会慢慢好的,心灵的伤痛也会借由时间来治愈,她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抛弃以往,忍耐下去。从那天过后,菲菲姐闲来无事就来找周晴的麻烦。狱警们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搞出人命来,他们就不管。于是,周晴总能从饭里吃到沙子,从鞋子里找到石子,衣服总被人弄破,身上总会有伤,渐渐地她越来越沉默了。这天下午,她刚做好的手工活又被菲菲姐的手下给抢走了,没达标的她于是被罚去打扫厨房。就在打水的时候,她发现菲菲姐偷偷摸摸地走进了杂物间,于是她悄悄跟了过去。藏好后,她听到了菲菲姐和一个熟悉的声音谈论着阿莫西的交易,原来菲菲姐一直从这人那里走私违禁药品到监狱里面贩卖,而东西就藏在杂物间。趁她们还在算账,她赶紧溜回去装作专心打扫的样子。晚饭的时候,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杂物间里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他们的教管员-张警官。翌日,周晴又被罚去打扫厕所。正当她刷着马桶的时候,月姨走了进来,悄悄地关上了门。她站在周晴身后问道:“想报仇吗?”正全神贯注刷着厕所的周晴吓了一跳,回身看着她,眼眶渐渐红了,点点头说:“想。”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委屈。月姨看着周晴慢悠悠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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