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然走在回天启观的山路上。
夕阳像个懒散的画师,随手在蜿蜒的石阶上涂抹了一层金红的光晕,余晖洒得满地都是,像给这荒凉的小路镀了层薄金。
山风轻轻拂过,带着松针的清香,夹杂着几丝凉意,却莫名让他后脖颈一紧,像是被谁拿冰凉的小手戳了一下,凉飕飕地直钻骨头缝。
他搓了搓手臂,嘀咕道:“这风怎么阴嗖嗖的?不会是那个算命大婶在背后搞鬼吧?”
一想到那个满脸褶子、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怪婆子,宋浩然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蹦了一身,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他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大婶临走时那依依不舍的诡异笑容,活像要把他打包带走当晚餐,吓得他脚下步伐都加快了几分,恨不得一步跨回道观。
他抬头瞅了瞅天,湛蓝的天空干净得连朵云都没有,更别提雷光闪电了,心底却还是毛毛的,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盯上了。
他又搓了搓后脖颈,活像只被吓到的老猫,尾巴都快炸毛了,暗道:“修仙界水深得很,保不齐真有哪个老妖婆在画我的小人,拿针扎呢!不行,回去得烧柱香拜拜师祖,求个平安符,镇镇邪!”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鞋底踩得石阶嘎吱响,像是跟谁较劲似的。
与此同时,远在叶家老宅的堂屋里,气氛沉闷得像是被乌云裹了个严实,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屋里的老木桌都透着股子萧索。
叶云站在桌前,低头盯着那张被他随手扔下的符篆,眼神黯淡得像是被泼了桶冷水,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颓丧。
本以为这次下山能帮家里分忧,给父亲长长脸,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谁知道最后还是被路边摊那油嘴滑舌的摊贩忽悠了个底朝天,灵石花光不说,还带回一张废纸一样的符篆。
他咬了咬牙,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像是笑自己天真,又像是笑这操蛋的运气,转身离开,背影瘦削得像根被风吹歪的竹竿,拖着一地失落,像是把整个世界的灰都踩在了脚下,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路边的骗子三两句就给骗了!”叶青北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瞪着叶云远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开喷。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看看你姐!紫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拜入上清宗,成了内门弟子,风光得满城皆知,灵石哗哗往家拿,家族的脸都让她撑起来了!你呢?整天就知道瞎晃悠,灵石没赚着,连脑子都让人偷了!”
他越说越来气,声音震得屋顶的灰扑簌簌往下掉,像是把一辈子的叹息都攒到了这一嗓子,恨不得拿根棍子追上去敲醒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敲得他幡然醒悟。
叶云头也没回,脚步麻木地迈出院门,像是具被抽了魂的傀儡,耳朵里全是父亲的责骂,嗡嗡作响,吵得他脑仁疼。
这些话,他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比他修炼的口诀还熟,闭着眼都能背下来,简直能倒着念。
姐姐叶紫樱是天之骄女,灵根上佳,天赋逆天,他是地上爬的泥鳅,资质平平,这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可清楚归清楚,心底那股酸涩还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堵得他胸口发闷,喘气都费劲,像是被谁掐住了喉咙。
他低声嘀咕:“我就是不如姐姐,能有什么办法?”
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跟这操蛋的命运杠上了。
院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替他叹气,枝叶晃悠间,洒下几片枯黄的影子,落在地上,衬得他的背影更显孤单,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叶紫樱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眼神冷淡地看着弟弟的背影,像是看个陌生路人,眉眼间没半点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这人吧,平日里话少得跟省灵石似的,可那股子失望的气场却浓得化不开,仿佛在无声地说:弟弟啊,你可真给咱叶家丢人现眼了,脸都让你丢尽了。
她转头看向父亲,语气平静却透着股子自信:“爹,你放心。家里这股淡淡的妖气,我已经察觉到了。妖怪藏得深,我暂时没找着,但它要是敢再冒头,我保管让它见识见识上清宗的剑法!”
她说着,轻轻抚了抚腰间的长剑,眉宇间闪过一抹锐气,像是柄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带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劲,剑鞘上的灵纹都隐隐发光,像是迫不及待要饮血。
叶青北闻言,紧锁的眉头总算松了几分,满意地点点头:“好,有你在,为父就放心了。”
他拍了拍叶紫樱的肩膀,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女儿是他的骄傲,灵根好,天赋高,修为更是甩同龄人几条街,走到哪儿都是焦点,至于儿子……唉,提起来就心梗,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省得天天糟心,气得肝疼。
另一边,宋浩然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天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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