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
没有结印，没有华丽的忍术。
只是单纯的速度与力量。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拉出一道道残影，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个砍伤带土的壮汉，甚至没看清宇智波镜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凉，意识便永远坠入了黑暗。
他的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线缓缓扩大。
“怪物……他是怪物！”
剩下的流浪忍者们吓破了胆。
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下忍。
那是一个杀神！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转身想逃。
“想走？”
宇智波镜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在他们耳边响起。
“晚了。”
他双手插兜，缓缓走到他们面前。
猩红的二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
眼中，似乎有另一双更加邪恶、更加古老的眼睛，一闪而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笼罩了整个空间。
“领域展开”这四个字，似乎在他唇边无声地浮现。
流浪忍者们身体僵住，动弹不得。
他们看到，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无数惨白的骸骨从地下伸出，组成一座令人作呕的王座。
而宇-智波镜，就坐在那王座之上，漠然地俯视着他们。
幻术？
不。
这比幻术更可怕。
这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恐惧。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几个流浪忍者口吐白沫，眼球翻白，竟活活被吓死了。
战斗，结束了。
快得不可思议。
卡卡西喘着粗气，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那个站在尸体中央，毫发无伤的宇智波镜。
他握着短刀的手，渗出了冷汗。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镜……”
琳扶着昏迷的带土，声音颤抖。
宇智波镜缓缓转身，眼中的猩红褪去，恢复了平时的黑眸。
他走到带土身边，蹲下。
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
“蠢货。”
他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在琳和卡卡西震惊的目光中，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撕下自己的衣袖，动作笨拙地为带土包扎伤口，试图先止住血。
他的动作很生硬，甚至有些粗鲁。
但那份小心，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
回到村子后，带土被送进了医院。
宇智波镜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到了医院。
他靠在走廊的墙上，听着里面琳用掌仙术治疗的声音，一言不发。
卡卡西站在他对面，抱着手臂，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
“喂。”
卡卡西率先开口。
“你很强。”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知道。”
宇智波镜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拽。
“但你这样，会成为第二个我。”
卡卡西的声音很低。
“不懂得配合，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那又如何？”
宇智波镜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挑衅。
“起码我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你呢？白牙的儿子，你保护了什么？”
卡卡西的身体猛地一震。
“你……”
他的手，握紧了。
“戳到你痛处了？”
宇智波镜冷笑。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团队理论。弱者才需要抱团取暖。我，不需要。”
话是这么说。
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病房。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训练场上。
“带土，你的体术就是一坨屎！出拳软绵绵的，是在给敌人按摩吗？”
宇智波镜一脚将带土踹翻在地。
“再来！”
“卡卡西，你的刀是很快，但你的眼里只有敌人，没有同伴！你这样的独狼，迟早死在战场上！”
他用苦无架住卡卡西的短刀，两人之间火花四溅。
“琳！你的掌仙术释放太慢了！战场上瞬息万变，等你结完印，你的队友已经凉透了！”
他对着正在练习的琳大吼。
他用最恶毒的语言，最严苛的标准，疯狂地压榨着每一个人。
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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