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是现代最接近于战场的地方,非常乱,乱得不亦乐乎,有的人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出去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好了。一进入这里,最起码你要换上全部的衣服和装备吧,即便你自作聪明的自己提前带装备,在这里那也是稍不留神万念俱灰,站着进来抬着出去的太多了。那笨重的滑雪服往身上衣套,人的感重能力立即就会发生变化。
婴儿的感重能力大于自己的体重,就会头重脚轻的容易摔倒。那大人穿着奇怪的滑雪服的时候,上上下下就也是这种感觉——整个人都换掉了,换成婴儿了。
我们几个盘下三个滑雪场之后,大概摸到了其中的门道,并且下令,禁止售卖非紧身滑雪设备。这个紧身的装备会比不紧身的安全很多。然后从最接近长白山天池的C雪场出发,径直向上攀岩。彼时,已经是10月份——就越过了雪层松动期8-9月。金炫惜穿着厚实的棉服又在外面带了一件有帽子的披风,从远处一看就像是昭君出塞一样。
吴邪的话因为上次偷偷出去和别人玩,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复,打楼外楼那种小仗他参与一下还行,这种大场面他就不参加了,只等明年2月我们回家的时候团聚。王胖子的话,他跟我并肩走在金炫惜前面一两米的位置,讲真无论是在流动的沙层上,还是在雪层上,并肩走都是非常危险的,但我俩两个人势单力薄,在他们三百多个人的队伍里,很难不抱在一起行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胖子带着黑色的围脖倔强的露出鼻子要亲口呼吸,对我说:“他可不是第一次阴咱们了,楼外楼那一遭我可是刻骨铭心,肝中毒,老子这辈子没吃过2个亿的暗亏。”
我也知道金炫惜不是好人,出手挺黑的,但还是奉劝他一句:“能凑到一起就是缘分。咱们之间不管是起什么大的纠纷,还是深的情谊,都算是缘分特别深,看在他花2个亿请你肝中毒的份上,你就消停了吧。”
王胖子大概听了一下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明年2月之前都不会找金炫惜报那一箭之仇。他有些闷气地说:“好吧,都听你的。”说完他还回头深深的看了金炫惜一眼。
我顺着他的眼神慢走两步,让金炫惜跟上来,等他跟上来之后跟他随便聊几句。“我这个人平时话特别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我说。
金炫惜看见我就是一副憋着笑的模样,他一边艰难的在雪地上迈着腿,一遍手指着后面的弟兄对我说:“你可千万跟紧我点,这后面的,全都是你的狂热粉丝,稍不留意,强X你都有可能的,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与我一定要跟紧一些。”
我……我去。连忙回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间就和好几双眼睛对上了,如今这般天地,我居然还有这么多粉丝,也真是无语了。
“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是2001年出生的,”金炫惜也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给他们介绍着:“00后,才24岁,我23岁,年龄最小的12岁。”
“你不是说请保镖吗?12岁的小孩能做什么?”我说。
“他爸爸是全国武术协会的主席,”金炫惜说,“非常聪明且非常能打。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面没有女生,女生的话就算她自己是全国武术协会的主席我们也不该带出来的。我们最怕的就是你被阴阳调和了。”
用金炫惜的话就是,一旦我被阴阳调和了,就会极大的增加科研提纲,他们会先从我的蛋开始研究起,然后研究我最近接触的朋友们,接收了他们的什么提示,然后分析我的瞳孔,是在什么样的瞳孔作用下看到了自己需要被阴阳调和,然后研究我的喉结和头发,我现在是个女生,我没有喉结他们会研究我的子宫,子宫在他们那里是一种故事集,研究完以后,会收获一个和金炫惜爸爸一样的结果,然后等着我下一次阴阳调和。
这个过程就完全离谱,且无法避免。
一开始的那一天半里,我们还能闲聊几句,过了那一天半,就连个屁都说不出了,所有人沉默的往前走,用报数的形式已经各自的监察保证着一个人都不会丢,但这样的方式经常就是眼睛一晃,前面的人就看不清楚了,索性我们身上有电子设备也已经失灵,那怎样报备就要看大家的心情了,我们恨不得所有人呈一字排开的往前走。
我的话,上一次完全失忆是2018年,距离下一次失忆理论上还有三年时间呢,但其实质,我最近就已经有脑子混沌,不清不楚的现象,来之前,我们所有人做了体检,除了一部分肝中毒之外,我还做了四个CT显相项目,心脏和脑子都拍片了,光是一千块钱的脑修和磁疗就做了两次,这脑子算是完了。
运气好点的话,进去之前我对长白山的印象就只剩下皑皑白雪,运气不好的话,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又连吴邪是谁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是又呢,因为我前科太多太多了。
里面的路其实不长,我们如果只是想走进大山然后走出大山的话,可能只需要闷头走半个月就出去了,在不迷路的情况下,其实长白山不大,但我们没按好心,带设备来的,挖起来,最少也要四个月才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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