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画面一转,跟随着上官婉儿的记忆来到了十天前那场曲水流觞的盛大宴席。
那日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名流雅士们乘坐华丽画舫驶向精心布置的宴席场地。画舫雕梁画栋、彩旗飘飘,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划出优美弧线。
宴席现场热闹非凡。正中心的假山造型奇特,孔明灯不断升空,如璀璨星星闪烁。名流雅士身着华服,举杯觥筹交错,热烈讨论诗歌文章。文流士子引经据典,异域美女眼神灵动,花魁们展示琴棋书画才艺。
舞台上,舞女身姿妖娆,翩翩起舞;舞台下,圆台上摆满稀世珍宝,温润玉石散发柔和光泽,惊世书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一条蜿蜒管道横贯宴席,上游侍女投放美酒佳肴,美食顺水流下,宛如流动的美食长廊。
宴席中央,上官婉儿身着白色宫袍,发髻高挽,面容清冷,眼神透着智慧与威严。太府寺卿令狐闻起身,捧着酒杯恭敬地说:“上官昭容降贵至此,又割爱墨宝,实乃令狐闻之幸。”
两名侍女展开上官婉儿的书画墨宝,字迹刚劲又不失柔美。上官婉儿微微起身回敬:“太府寺卿邀众雅士齐聚池曲坊,共赏珍奇,也是我等荣幸。”两人一饮而尽,酒杯相碰,声响清脆。
中书令刘俊奇摸着肚子急切询问:“令狐兄,这鸿宝宴,怎的还不开始啊?”
御史台大夫陆裘打开折扇,狡黠地说:“听闻令狐兄对李白殷勤邀屈。想来,是要等他!”
令狐闻微笑着回到座位说:“白兄超然尘外,来与不来,自有他的道理。”
上官婉儿微微皱眉问:“李白?”
刘俊齐解释:“昭容可曾进过朱雀门上的……欲览青天揽明月一言,正是此人所为啊。”
上官婉儿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剑意苍劲,诗情飘逸,但在朱雀门上刻诗,料想,也是狂逆之辈。”
刘俊齐尴尬一笑,端起酒杯喝酒掩饰。陆裘附和:“昭容所言甚是,这厮向来狂傲,又怎会屈尊来此?”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白身着白衣,衣带飘飘,踏水而来。瞬间,女子们惊叹,才子佳人围满他身边。
陆裘挑衅:“李白,听闻你立下成约,若有人能过你三招,便赠诗一句,可否作数!”李白折下桃枝,斜躺在假石上,轻蔑地说:“来。”
陆裘和旁边剑客持剑冲向李白。李白翻身,念着诗句轻松抵挡,最后一道神来之笔击散众人。刘俊齐鼓掌叫好,周围掌声一片,只有上官婉儿不为所动,独自喝酒,眼神不屑。
令狐闻来到李白身边称赞:“白兄诗剑双绝,名不虚传。”李白拿起酒水皱眉:“酒味清雅,只是用白瓷更配。”
随后他又点评上官婉儿的书画:“字不错,但笔意缺了些豁达潇洒,写字之人心中可有郁结。”还评价双剑:“外饰虽好,剑锋却不够凌厉,失了锐气。”
上官婉儿看着李白随意的点评着自己的笔墨,有些看不惯,冷冷说:“狂妄。”
………………
女帝宫,武则天回味着天幕中呈现的那场曲水流觞之宴。上官婉儿则恭立在一旁,神色平静,只是紧握的双手微微泄露了她内心的些许波澜。
武则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饶有兴致地看向婉儿,调侃道:“婉儿,你是有些束于规矩之中,也该好好放松了,要不去找李白取取经?”
上官婉儿秀眉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恭敬地欠身道:“陛下,李白就是一个狂徒,无规无矩又怎能看得懂我的墨宝。他不过是仗着自己些许才情,便肆意妄为,口出狂言。他如此随意点评我的笔墨,实在是无礼至极。”说罢,她的脸颊染上一层薄怒的红晕。
武则天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缓缓走下王座,走到婉儿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婉儿,我知道你做事认真,向来一丝不苟,但有时候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这李白虽行事不羁,但他的诗剑双绝却是众人皆知。你看他在宴席之上,诗随剑出,潇洒自如,那份豁达与随性,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别样的灵感。”
武则天背着手,在宫殿中踱步,继续说道:“况且,这世间规矩虽是重要,但也并非一成不变。若一味地被规矩所束缚,又如何能有新的突破?你平日里处理政务兢兢业业,这墨宝也是工整严谨,却少了那么一丝灵动与洒脱。或许与李白的这番交流,能让你在墨宝之道上有新的感悟。”
上官婉儿垂首聆听,眼神中渐渐有了思索之色。过了片刻,她抬起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拱手道:“陛下教诲,婉儿铭记于心。我虽依旧觉得李白行事过于张狂,但也愿意尝试从他身上汲取些许长处。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与他切磋一番,看看能否在这诗墨之道上有所精进。”
武则天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回王座,微笑着说:“如此便好。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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