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的防化面罩刚贴上腐臭的空气，后槽牙就猛地咬在一起——那气味不是普通的腐烂，更像有无数条蛆虫在往鼻腔里钻。
三个月前在废弃医院，他抱着苏若雪撞开储物间门时，就是这股子令人作呕的腥甜腐气，当时门后二十多具丧尸正啃食着医护人员的残骸。
夜影！他扯着黑豹颈后的皮毛往回拽，变异黑豹却像块烧红的铁，肌肉绷得能崩断钢索，喉间低吼震得他手掌发麻。
另一侧小虎早把老王拖出五米开外，老猎户的羊皮袄被扯得歪到肩膀，还在梗着脖子喊：小陈！
那裂缝下边儿——
都闭嘴！陈牧踹开脚边滚落的冰碴，突击步枪枪口扫过震颤的雪地。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新任务提示音吵得人脑仁发疼——【紧急任务：探索深渊裂缝（限时6小时）完成奖励：源能觉醒药剂×1；失败扣除20%寿命】。
晚晴！他转身时战术背心蹭到旗杆，金属碎片在怀里烫得像块炭，带三组人用铁丝网把裂缝围死，每隔两米埋个爆雷。
姜离！
女研究员已经半跪在雪地里，冻得发红的手指在便携检测仪上翻飞。
她防化服的拉链没拉严，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此刻正随着仪器的嗡鸣微微发抖：空气样本...陈牧你过来看！
检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形图突然窜成刺目的红，最下方的文字说明在跳动：蚀骨病毒原型株浓度0.03%（安全阈值0.001%）。
陈牧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们现在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够让普通人在十分钟内全身溃烂。
启动净化装置！姜离扯下脖子上的银链，那是系统奖励的高级空气净化装置的控制端，苏若雪！她突然提高声音，去仓库拿三组滤毒罐，走东边小路！
远处传来清脆的应答，陈牧看见穿粉色羽绒服的身影从医疗舱窜出来，怀里还抱着个铁盒——是他前晚烤的松子饼。
这丫头，总把他随口说的话当圣旨。
老陈头！老王跺着脚挤过来，皴裂的手背蹭过陈牧的防化手套，我在这片区住了三十年，地底下有条日本人修的防空洞，通着当年的生物研究所。
您说那病毒打哪来的？
说不定就藏在——
藏在棺材里也得等命在的时候挖。林晚晴的声音从背后劈过来，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战术护甲，肩头还挂着两串手雷，现在整个营地都在污染区边缘，我带的巡逻队刚发现三只变异雪狐往这边窜，再拖半小时——
兵分两路。陈牧突然开口。
他摸了摸心口发烫的金属碎片，那是三天前在废弃加油站捡到的，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此刻正随着裂缝的震动发出蜂鸣。
系统任务里探索病毒源头的进度条，正从23%缓缓涨到31%。
晚晴带一队守外围，把爆雷埋成三角阵。他指节叩了叩林晚晴的战术头盔，变异兽敢冲过第一道防线，直接炸成肉末。
女军官的嘴角勾了勾，拍了拍腰间的95式突击步枪：明白。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发梢扫过陈牧的下巴，你们要是半小时没信号——
我会让小虎给你叼耳朵回来。陈牧摸了摸脚边的变异狼，小虎立刻把大脑袋往他手心里拱，喉间发出撒娇似的呜咽。
至于我们...他看向姜离，女研究员正把检测仪往战术背包里塞，指节因为激动泛着青白，带齐滤毒罐、热成像仪，还有...他顿了顿，把那瓶源能药剂揣好，以防万一。
夜影突然用脑袋撞他的膝盖。
黑豹的瞳孔缩成两道金线，尾巴像根钢鞭抽打着雪地——这是要开路的信号。
裂缝里的霉味随着他们的深入愈发浓烈。
陈牧的战术手电扫过洞壁，岩石上凝着暗褐色的黏液，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腐蚀声。
姜离的检测仪贴在石壁上，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尾发青：温度37℃，和人体温一样。她声音发颤，这不可能是天然洞穴。
看这儿！小虎突然停住，前爪扒拉着岩壁。
陈牧凑近，手电光下，岩石表面刻着歪扭的纹路——三条盘绕的蛇，嘴里叼着颗滴着血的珠子。
他摸出怀里的金属碎片，上面的符文竟和这图腾严丝合缝。
上古封印...姜离的手指几乎贴到岩壁上，我在研究所看过古籍，说有个蚀渊封印着...陈牧！
夜影的低鸣声传进耳膜。
黑豹突然转身，挡在众人身前。
陈牧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身后传来石屑滚落的声音，不是自然坍塌，更像有什么东西正用指甲刮着岩壁。
撤！他拽住姜离的胳膊就跑，小虎一口咬住他的战术裤，拖得他踉跄着往前冲。
夜影在最后断后，黑豹的爪子在岩壁上划出火星，喉咙里的咆哮震得洞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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