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滚出来受死!”独眼龙沙哑的嘶吼在清晨的小院炸开,五道淬着幽蓝的弩箭撕裂薄雾,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奔刚从柴房探出头的江枫!
“公子!”花月奴的惊呼带着破音,但她的动作比声音更快!几乎是弩箭离弦的刹那,她原本端着木盆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模糊的白影,仿佛被风吹散的柳絮,又似月光下的流云。没人看清她怎么移动的,只听得“噗噗”两声闷响,两个从侧翼包抄、刚举起短刃的黑衣人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双眼暴突,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软倒在地。他们的颈间,赫然插着几截刚从地上卷起的、不起眼的枯枝!
“分光捉影?!”正在拔剑的张菁瞳孔猛缩,脱口而出移花宫这门以鬼魅身法著称的绝技名号。她一直以为花月奴只是个温婉的弱女子!
花月奴此刻已背贴柴房木门,胸口微微起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手中并无兵刃,方才的爆发似乎耗尽了力气,原本圆融无瑕的步法也因产后元气未复而显出一丝滞涩的破绽。就是这一瞬的迟滞,被独眼龙狞笑着抓住!冰冷的刀锋带着恶风,毒蛇般噬向她因护住怀中无忧而露出的左臂!
“娘——!”被紧紧护在母亲怀里的无忧,似乎感应到巨大的危机,猛地爆发出尖锐的哭喊。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奇迹发生了!
独眼龙志在必得的一刀,在离花月奴手臂仅剩三寸时,竟像砍进了万年玄冰之中!“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肉眼可见的冰蓝色霜花顺着精钢打造的刀身急速蔓延,瞬间爬满了整个刀刃,森冷的寒气甚至让独眼龙握刀的手都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什么鬼东西?!”独眼龙惊骇欲绝,只觉得一股钻心刺骨的寒意顺着刀柄直冲手臂,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他怪叫一声,本能地撒手弃刀,那柄被寒冰覆盖的钢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竟摔成了几截冰渣!
“好小子!”江枫又惊又喜,这简直是神助攻!他反应极快,抄起脚边一张磨豆浆的小板凳,抡圆了狠狠砸在独眼龙因惊骇而空门大开的后脑勺上。“咚!”一声闷响,独眼龙眼冒金星,哼都没哼一声就向前扑倒。
“月奴!接家伙!”江枫顺势一脚将那冻裂的刀柄踢向妻子,同时自己矮身抓起另一条板凳腿,警惕地盯着剩下两个被这诡异一幕吓懵的黑衣人。
刀柄入手冰凉,那股熟悉的、沉甸甸的金属触感,瞬间点燃了花月奴沉寂五年的血液!移花宫严苛训练刻入骨髓的本能,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她眼中最后一丝柔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锐利寒芒。
没有华丽的招式名,只有一声清越如凤鸣的低叱。花月奴身形倏动,那半截冻刀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冷月寒芒!刀光如练,快得只留下残影!
“嗤!嗤!嗤!”
三声轻响,如同裂帛。三个正欲扑上的黑衣人只觉得手腕一凉,随即是撕心裂肺的剧痛!他们握着兵器的手腕处,一道细如发丝却深可见骨的血线骤然浮现,鲜血这才后知后觉地狂喷而出!三把钢刀“当啷啷”掉落在地。
“留活口!”江枫急忙大喊,想揪出幕后主使。
可惜晚了半步。
“哼!聒噪!”一直冷眼旁观的苏樱冷哼一声,手腕一翻,三根细如牛毛的淬毒银针无声无息地从她袖中电射而出,精准地钉入了三个断腕黑衣人因剧痛而大张的咽喉!
三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脸色瞬间变得青黑,抽搐着倒地毙命,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苏樱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冰冷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猛地抬手,一根翠绿的竹管直指对面屋脊的阴影处:“灭口的在那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融入晨光阴影中的模糊黑影一闪而逝,速度快得惊人,眨眼便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之后。
张菁这才撕下自己一截火红的衣襟,草草裹住肩头被刀风划破的伤口,她盯着收刀而立、胸口微微起伏却眼神清亮如寒星的花月奴,咂了咂嘴,语气复杂:“花姐姐,你管这叫‘生疏’?你这身手,放江湖上都能开宗立派了!刚才那几下,比我家的‘流云飞袖’可霸道多了!”
花月奴拄着那半截冻刀,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丹田的刺痛。方才那几招看似凌厉,实则掏空了她产后本就虚浮的内力根基,此刻冷汗已浸透了她的鬓发和后背衣衫,握着刀柄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娘亲…”无忧似乎察觉到母亲的虚弱,挣扎着从江枫怀里溜下地,迈着小短腿跑到花月奴身边,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抱住了母亲微微发抖的膝盖。一股冰凉却异常柔和的气息,顺着无忧的小手悄然渡入花月奴的膝盖,并迅速沿着她的经脉向上蔓延。
这股奇异的寒气所过之处,花月奴体内因强行运功而如同火烧般刺痛抽筋的经脉,竟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被迅速抚平、滋养!那因久未修炼而淤塞滞涩的内力,竟在这股寒气的引导下,开始缓缓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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