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最后的评估！以黑塔之名，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吗？
江白看着她那副努力装作无事发生，但从脖子红到耳根的窘迫模样，心里暗自发笑。
他知道，现在不是继续穷追猛打的时候。
过犹不及。
猎物已经被逼到了角落，再用强，只会让她彻底炸毛，甚至鱼死网破。
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完全收敛了起来。
他的表情变得认真，甚至带上了一丝严肃，仿佛刚才的一切暧-昧都从未发生过。
“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
“你说，我听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配合态度，让艾丝妲准备好的一整套用来重振气势的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了江白那双认真而专注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挑逗，只剩下平静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邃。
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也变得平缓。
她放下了那块一直被她当作盾牌的数据光幕。
她的表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玩了。”
她看着江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些乱七八糟的测试，是我瞎搞的。根本没有什么‘混沌冲击疗法’，也没有什么‘能量反应检测’。”
她坦白得令人意外。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呢？”
江白平静地问，像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艾丝妲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结果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她坦白地说道，没有丝毫的掩饰。
“你很强，强得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但你的行事风格……太随心所欲了。我完全没办法判断，你下一秒会帮助我们，还是会把整个空间站当成你下一个游戏场。这个风险，我赌不起，空间站也赌不起。”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那块被她放在茶几上的数据光幕，自动亮了起来。
一份措辞严谨、条款清晰的电子契约全息影像，瞬间浮现在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中，散发着冰冷的蓝光。
“我信不过你这个人。”
她看着江白的眼睛，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
“但是，我需要你的能力。”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那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权衡利弊后的决断。
“签了它。从今天起，你就是空间站的特聘安全顾问。你的权限将仅次于我和黑塔女士本人，主控室、禁闭舱段，所有区域对你开放。你需要任何实验设备、任何研究资料，我都会在第一时间满足你。”
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当然，还有薪水。这个数，每个月，直接打到你的个人账户。只要你签了这份契约，遵守上面的所有条款，尤其是……保密协议。”
江白的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上扫过。
他知道，这已经是艾丝妲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也是最理智的办法了。
用一份具备法律效力的契约，来代替那虚无缥缈的信任。
用海量的资源和财富，来束缚住他这匹无法预测的野马。
这很理智，也很……艾丝妲。
江白笑了。
他伸出手。
但他的手并没有去触碰那份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全息契约。
而是轻轻一挥。
“唰。”
那份价值连城的电子契约，就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干什么！”
艾丝妲立刻急了，她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
“嫌少吗？！价钱可以再加！翻倍！翻三倍都行！”
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信用点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有，那一定是给的还不够多。
江白摇了摇头，也缓缓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地，走到了艾丝妲的面前。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钱？”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艾丝Kǎde心上。
“站长小姐，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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