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黑市黄牛票贩子!

这年头谁还没点副业?钱师傅搓着布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厂里发的票舍不得用,换点现钱补贴家用,大家都心照不宣。

江卫东爽快地数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他眼角余光扫过后厨,突然发现刘岚、何姐几个女工都不在食堂吃饭。

她们啊,钱师傅压低声音,李主任有自行车回家很方便,那几个女同志是为了省粮票省钱。说着意味深长地眨眨眼,一个白面馒头能换不少东西呢!,因为在食堂吃饭他们也是要自己花钱用粮票买的。

江卫东心下了然!

原剧里秦淮茹不就为俩馒头让许大茂占了便宜的桥段?他眯起眼睛,是该弄辆自行车了。鸽子市、信托商店...没个代步工具怎么行?想到空间里那些宝贝,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

傍晚,天色渐暗。

鸽子市在东直门外的一条偏僻胡同。

东直门外那条偏僻胡同,平日里冷清得像被遗忘的角落,这里离各大工厂都有段距离,少有人来,但一到傍晚却成了另一番天地,巷子口前后靠墙都有一个望风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来往行人。

江卫东东戴着帽子,乔装了一番才刚靠近,刚靠近巷口就被个戴旧毡帽的汉子拦住。那人袖口油亮,指节粗大:干嘛的?

江卫东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过去:买点东西。

买点东西。江卫东递过去一毛钱。

汉子捏了捏钞票,侧身放行:进去别嚷嚷,有人问就说找亲戚。

巷子里别有洞天!狭窄的过道两侧挤满人影,全都默契地压着嗓子说话。江卫东贴着墙根走,耳边尽是窸窸窣窣的交易声。

新下的鸡蛋,一块二一斤,不要票!一个裹灰头巾的大娘蹲在墙角,面前摆着个小竹篮,里面垫着麦秸,竹篮里十几个鸡蛋码得整整齐齐。

江卫东蹲下身,拿起鸡蛋对着月光一照——蛋壳透亮,蛋黄轮廓隐约可见,确实是新鲜的。

能便宜点不?他低声问。

小同志啊,大娘叹了口气,眼角皱纹更深了,现在饲料多金贵,鸡都不爱下蛋了。我这还是从乡下带来的,走了大半天路呢。

江卫东知道这是实话。去年开始,粮食越发紧张,连鸡饲料都成了稀罕物。他数出十二张一毛的票子,又添了两个五分的硬币:来一斤。

刚把鸡蛋装好,突然被个穿蓝工装的瘦高个年轻人拦住,这人约莫二十出头,脸颊瘦削,眼睛却亮得惊人,他左右张望,猛地掀开外套——内衬上别满各种票据,活像个人形展板!

要票吗?全国粮票、棉花票,烟票.....年轻人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股热切,新到的,保真!

江卫东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后世的黄牛票贩子嘛!他故作随意:布票什么价?

三毛五一尺。年轻人舔着干裂的嘴唇,要多少都有!

太贵了!江卫东皱眉,上个月才两毛八。

大哥您不知道...年轻人凑近,身上汗酸味扑鼻,现在布票可难弄了!我天天往棉纺厂跑,跟人点头哈腰求爹爹告奶奶,人家才匀出来几张.........

这套说辞江卫东听得耳朵起茧。他正想还价,突然瞥见年轻人胸前别着的几张淡绿色票据——那是工业票!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件,全靠它。

布票我要了,他话锋一转,那个工业票我也看看。

年轻人瞳孔一缩:您要工业票?声音都变了调。

怎么?不卖?江卫东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卖!当然卖!年轻人急忙道,不过...十块钱一张。

江卫东倒吸凉气——相当于小半月工资!但他知道这价格不算离谱,但工业票确实金贵。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以十九块两毛五成交——五十五尺布票加一张工业票。

看着年轻人从鞋垫、帽檐甚至裤腰暗袋里一张张往外掏票,江卫东目瞪口呆:兄弟,你这藏票的本事绝了!

年轻人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虎牙:混口饭吃!

交易完毕,江卫东突然压低声音:兄弟,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有桩买卖想跟你谈。

年轻人瞬间警觉,干这一行的,但胆子都不是一般的大,却还是凑近:大哥您说...

江卫东把人拽到一处墙角,确保四下无人后才开口:我认识个朋友,手上有细粮,想换些老物件——大黄鱼、小黄鱼、玉佩翡翠之类的。

您这是...年轻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眼睛却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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