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城市沉在灰蓝色的寂静中。
谭航宇坐在办公桌前,盯着投影仪屏幕上的监控回放,右手拎着一杯没加糖的黑咖啡,冷得发苦。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画面中那场混乱——闪光、枪响、逃窜,还有他们辛苦布的局被瞬间摧毁的全过程。
副秘书长跑了,资料没拿到,甚至连人都差点搭进去。
失败,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彻底。
他没有砸东西,也没有骂人,只是看着屏幕,嘴角冷冷勾起。
“行啊……”他自语,“这帮人真行。”
他缓缓关掉投影仪,转过身,目光落在墙上的城市地图上,那是这座城市最新一轮规划图,密密麻麻的建筑群、治安红线、政务中心和几处重点防控区域,都被他用红笔标记过。
他站起身,踱到地图前,目光一点点游移,最后定格在几处老城区交界的灰色地带——那里是城市系统的“盲区”,治安不稳、执法疲软、社区管理形同虚设。
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既然这么完美,那就给它找点不完美。”
他回到桌前,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对方接得很快,声音低哑。
“安排花老虎他们的人,”谭航宇一字一顿地说,“从明天开始,往三区交界处、七号街、废弃港口、南边工地那片乱区,陆续发‘雾鸦’。”
对方愣了两秒:“发货?免费的?”
“对,免费的。越多越好,越快越好。”谭航宇的语气冷静得吓人,“不用管钱,也不用管后果。”
“……老板,雾鸦是新招进那批人交上来的上供货,那玩意儿剂量不稳定,玩狠了会出事——”
“我知道。”谭航宇打断他,语气仍然平淡,却透着压迫,“我就是要他们出事。”
“要让政府、公安、医疗、舆论都来不及反应。”
“要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不稳定因素。”
“——我要他们守得住脸上的光鲜,却守不住地下的烂肉。”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然后低声说:“明白。”
电话挂断,屋子重新归于寂静。
谭航宇站在窗前,看着这座仍在沉睡的城市。他的眼神幽暗,仿佛透过了水泥、街灯和钢铁,看见了这城市背后那幅假面下的腐败、推诿和冷漠。
失败并没有让他收手,反而让他更清楚——
这座城市不能被撕破,只能被撑裂。
裂得越开,底层的东西才会浮出来。到那时候,他才有资格开价,才有筹码谈条件。
而这第一步,就是让毒品成为传染源。
不是为了利益。
只为了污染。
陈锋坐在副驾,看着窗外的街道一点点后退,车里静得只有花老虎打火机“咔哒”一响。他今天第一次跟着去“投放货物”——免费的“雾鸦”,目标清一色是城市的阴面:酒吧、网吧、赌场、脏街边。
“别怕,没人拦你。”花老虎把一袋雾鸦丢给他,“这种活,没人管。你往那一放,他们就像蚂蚁围糖一样过来抢。”
第一站,是条废弃铁路后面的一间地下拳馆。走进去时,空气里都是铁锈和汗味,几个人正在擂台上对打,场边围了一群赤膊或披着破毛巾的年轻人。
花老虎提着袋子走到柜台,把几包小粉袋丢在上头,朝老板抬抬下巴:“雾鸦,试点新的。”
老板看了一眼,舔了舔牙缝:“还是不要钱?”
“要钱就俗了。”花老虎笑,“先让他们爱上,再说别的。”
第二站是个酒吧,楼上住人,楼下夜晚就变成了瘾君子和无业游民的聚集地。昏黄的灯泡打在剥落的墙皮上,地板上贴着黑色胶带划出来的舞池。
他们刚走进门,一个染着绿发的少年凑过来:“老虎哥,这批还管用不?”
“比上次清醒。”花老虎递给他两包,“试试,回头再告诉我感觉。”
陈锋跟在他后头,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开始动摇。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心里也明白这不是试探敌情,而是在亲手把毒品送到人手里。
“还有一户人家。”花老虎走出酒吧,说得很平静,“不是点上的,但得送。”
他们穿过一片漆黑的胡同,绕进一栋砖墙剥落、窗框歪斜的筒子楼。楼道里的灯是坏的,踩上台阶时,脚下传来不均匀的回声。楼上有人在咳嗽,有小孩在哭。
陈锋没问,只是跟着走上三楼。
花老虎在一扇油渍斑斑的铁门前敲了两下。
门打开那一刻,陈锋几乎本能地皱起眉头。
屋里充斥着腐酸、油烟和霉味,一盏昏黄灯泡摇摇晃晃,墙上贴着撕了一半的旧挂历。茶几上堆着烟头、空罐头、塑料袋,一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眼睛浮肿、脸色蜡黄,穿着一件洗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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