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敲定的当晚,易中海红光满面,心情大好。
他决定,要办一桌!
不为别的,就为了正式地把齐思远介绍给院里的几个头面人物,让他以后在院里能站稳脚跟,没人敢轻易招惹。
“思远,你去,把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你柱子哥都请过来,就说晚上在家吃饭,我亲自下帖子!”易中海递给齐思远一包大前门香烟,让他去请人。
这是老礼数,也是一种尊重。
二大爷刘海中,在轧钢厂是个七级锻工,官迷一个,最爱打官腔,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
三大爷阎埠贵,刚才已经见识过了,算盘打得精,无利不起早。
请这两人,是作为院里管事大爷的必要程序,面子上必须过得去。
而请何雨柱,一是感谢他帮忙做饭,二来,也是真心把他当自己人。
“好嘞,舅舅,我这就去。”
齐思远拿着烟,先到了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在院里训儿子,看见齐思远客客气气地递上烟,又说了由头,他那张官僚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好,你回去告诉你舅舅,我一定到!”他官腔十足地拍了拍齐思??肩膀,“思远啊,以后在厂里,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嘛!”
接着是前院的阎埠贵家。
阎埠贵一听是请吃饭,眼睛都亮了。有免费的酒席吃,这等好事他绝不会错过。
“哎哟,一大爷太客气了!一定到,一定到!”他美滋滋地收下烟,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晚上能吃上几块肉了。
最后是何雨柱。
何雨柱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把身上的厨师围裙又系上了。
“请我干嘛呀,直接吩咐就完了!等着,看你柱子哥今儿晚上再给你们露一手!”
人请好了,易中海又从床底下摸出两斤肉票和一些粮票,塞给齐思远。
“走,咱爷俩去趟菜站,今晚让你柱子哥做个硬菜!”
父子俩……哦不,是舅甥俩,又一次“招摇”地出门了。
院里的人看着,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大爷这是铁了心要把这外甥当亲儿子捧了。
菜买回来了,肉也割回来了,全都交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的厨房,很快就飘出了令人垂涎的香味。
红烧肉的甜香,炖鸡的醇厚,还有爆炒的油香……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霸道地钻进四合院每一户人家的鼻孔里。
这年头,谁家能有这么大的油水和肉腥味?
孩子们都馋哭了,一个个趴在门口,使劲地吸着鼻子。
棒梗自然也不例外。
他循着香味,像只小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何雨柱的厨房门口。
厨房里,何雨柱正挥舞着大勺,忙得热火朝天。
案板上,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油光锃亮,颤巍巍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棒梗咽了口唾沫,溜了进去。
“傻柱!”他学着大人的口气喊道。
何雨柱回头一看是这小子,皱了皱眉:“叫柱子哥!没大没小的。”
“柱子哥,”棒梗指着那盘红烧肉,理直气壮地说道:“给我来两块!”
以往,何雨柱从食堂带剩菜回来,或者自己做好吃的,棒梗过来要,他心情好也就给了。这也让棒梗觉得,从何雨柱这里拿吃的,是天经地义的。
可今天,何雨柱却把脸一板。
“去去去!一边儿玩去!今天这菜可不是给你吃的!”
棒梗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还算大方的傻柱会拒绝他。
“为什么?你以前都给我!”他不服气地嚷嚷。
“以前是以前,今天是今天!”
何雨-柱把那盘红烧肉往自己身边挪了挪,瞪着眼说道:“这肉,这菜,都是你一大爷花钱买的!是专门为了庆祝你思远哥找到工作,宴请客人的!一筷子都不能动!听见没?”
“我不管!我就要吃!”棒梗的混不吝劲头上来了,伸手就要去盘子里抓。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来劲了!”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棒梗直咧嘴。
“我告诉你贾梗,这肉,你想都别想!这是你一大爷家的!不是我的!再敢伸手,我揍你信不信!”
何雨柱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偷鸡摸狗的毛病都是被他那个奶奶给惯出来的。
“你……你敢!”棒梗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等着!我告诉我奶奶去!”
“你去啊!把你奶奶叫来,你看我给不给!”何雨柱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赶紧滚蛋!别在这碍事!”
棒-梗被推了一个趔趄,狼狈地站在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