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五！

王者投资集团！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侯亮平的职业素养让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几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恐怖分量！

那是一个能让整个东欧金融界都为之颤抖的巨无霸！

其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估量！

而他，就在几分钟前，还在为那一千万的“巨款”和那块价值数百万的玉佩而沾沾自P。

现在看来，那点钱，恐怕连这位大小姐一天的零花钱都算不上！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留下大厅内一群目瞪口呆、如同石化了般的众人，肖雪优雅地拒绝了沙瑞金再次提出的安保护送建议。

“不必了，沙书记。我们的人，足以保证小姐的安全。”

说完，她便在一众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牵着依旧有些云里雾里的褚菲，径直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直到那辆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驶离，侯亮平才仿佛从梦中惊醒。

他看着手中那份重如千钧的证明文件，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门，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只有周围同僚们那无比复杂、同情又带着一丝嘲讽的目光。

侯亮平那句失魂落魄的问话，在大厅内久久回荡，却终究无人应答。

沙瑞金、祁同伟、李达康等人，只是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便簇拥着那位名叫肖雪的女士，快步离去，仿佛他是一团避之不及的瘟疫。

很快，汉东市公安局最大的一间会议室内，一场紧急召开的闭门会议，在一种无比压抑的氛围中开始了。

与会者，是汉东省和京州市权力金字塔最顶端的一群人。

而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侦查处处长，侯亮平同志，则被“礼貌”地排除在外。

他只能和陆亦可一起，待在走廊里，听着会议室内隐约传出的、沙瑞金书记那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会议一开始，沙瑞金的炮火，便精准地对准了会议室的“主人”——京州市公安局长，赵东来。

“东来同志，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沙瑞金的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你作为一市的公安局长，维护社会治安，侦破刑事案件，是你的本职工作。谁给你的权力，让反贪局的人，来主导你的工作？甚至，在你的地盘上，对一个普通公民，进行威胁式的审讯？”

赵东来满头大汗，站起身，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因为沙瑞金的每一个质问，都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没等他想好说辞，沙瑞金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市委书记李达康和公安厅长祁同伟。

“还有你们二位！”沙瑞金的声调陡然拔高，“一件发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的命案，查不清楚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还在医院里照顾母亲的女孩牵涉进来？你们的办案能力，就是体现在这里的吗？”

李达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想要争取的巨大政绩，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口随时可能将他吞噬的黑锅。

他忍不住嘀咕着解释了一句：“书记，我们……我们也是不知道她……她会有这种天大的背景啊。”

“哦？”沙瑞金闻言，不怒反笑，那笑容里却充满了冰冷的讽刺，“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背景，普通老百姓，就可以被你们这样为所欲为地怀疑、带走、审讯，甚至是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是吗？”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我问你们，你们对褚菲同志的整个调查过程，符合程序吗？！证据链完整吗？！有没有滥用职权，有没有刑讯逼供？！”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疾风骤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会议室内的气压，低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最终，还是沙瑞金自己打破了这片死寂。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下达了最终指示：“之前的事情，我会记下。现在，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做好东欧王者投资集团的招待和安保工作！这关系到我们汉东省未来的发展大计，谁要是再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半点纰漏，就地免职！”

说完，他便起身，带着秘书，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要去亲自陪同贵客，安抚情绪。

沙瑞金一走，会议室内的气氛才稍稍松动，但紧接着，新一轮的“追责”开始了。

李达康将满腔的邪火，全都撒向了低着头的赵东来：“赵东来！你这个公安局长，我看是干到头了！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净给我惹麻烦！你要是干不了，趁早把位子让出来！”

一旁的祁同伟，则是用一种恨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