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传来陈雪茹忍俊不禁的轻笑。
很快,一套崭新的男式睡衣和一条平角裤衩搭了上来。“中午量尺寸时就吩咐铺子里的老师傅赶工了,”
她声音带着小小的得意,“一下午紧赶慢赶,就做出这一套睡衣裤衩,你先凑合穿,不合身明儿再改。”
白天罡心头一暖,迅速穿上。丝绸柔滑贴身,剪裁恰到好处,裤衩的松紧也舒适。他走出来,由衷赞道:“雪茹,你家这裁缝师傅,手艺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陈雪茹下巴微扬,像只骄傲的小孔雀:“那是!没点真本事,怎么在咱大前门立足?”她随即纠正道,“还有,现在可不是‘你家’,是‘咱们家’了!”
白天罡恍然,连忙笑着认错:“对对对,是我说错了。”他走近她,目光灼灼,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夫人,夜色已深,良辰美景,我们……也该安歇了吧?”
陈雪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一路蔓延到耳根。纵然早有准备,事到临头,属于女儿家的羞涩依旧如潮水般涌来。然而,她终究是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陈雪茹。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绽开一朵羞怯却坚定的笑花,轻轻点了点头。
那笑容,仿佛点亮了整个房间。白天罡再不犹豫,俯身,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
陈雪茹一声低呼,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散发着皂角清香的颈窝。
“关、关灯........”她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白天罡抱着她走向床边,脚步沉稳,却并未依言去拉灯绳。他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留点月光,好吗?”他指向窗外,
“咱这是四楼,外面没高楼。这点光,正好……够我看清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黑灯瞎火,那是过日子。四九城的月光最懂遮掩,也最懂成全。?让月老也瞧瞧,他牵的这条红线,有多牢靠?”
月光如水银泻地,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洒在床边,勾勒出陈雪茹朦胧美好的轮廓。那“浪漫”二字,精准地击中了陈雪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是啊,洞房花烛,岂能一片漆黑?她睫羽轻颤,最终,在那双盛满深情与期待的眼眸注视下,几不可察地、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如同开启秘境的咒语,将两人彻底推入了属于他们的、被月光祝福的良宵。
夜,还很长。胡同深处的更梆声遥遥传来,带着老北平特有的悠长韵味。蜜糖裹着酸楂,是生活的滋味;月光穿透窗棂,是情爱的序章。
在这新旧交织的四九城,一段属于白天罡与陈雪茹的故事,正伴着王府井的喧嚣与胡同的静谧,悄然翻开它滚烫的扉页。
日头已爬过中天,暖融融的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陈雪茹如凝脂的肌肤上。
她慵懒地睁开眼,昨夜初试云雨的羞涩与甜蜜尚在眉梢眼角流转,身体深处却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轻盈与活力,仿佛枯木逢春,每一寸筋骨都舒展熨帖。这便是那《素女经》的玄妙了。
与白天罡的阴阳相合,竟让她这初承雨露之人,非但不见疲态,反而神采奕奕,比那服了仙丹更觉受用。她侧头望去,枕畔已空,只余下淡淡的皂角清气,那是属于白天罡的味道。
此刻的白天罡,早已在南锣鼓巷那座属于自己的小院里挥汗如雨。
基因药剂赋予的强悍体魄,让他挥舞镐头铁锹如同儿戏,坚硬的冻土在他手下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掘开。
一夜修炼《素女经》带来的增益更是惊人,不仅彻底消弭了昨日的消耗,更在原有的基础上平添三分力道,精力之充沛,仿佛体内蛰伏着一头永不疲倦的蛮牛。
他深知,这初次合璧的裨益最为显著,往后虽仍是滋养身心的无上妙法,却难再有这般立竿见影的奇效。
然而,这《素女经》胜在细水长流,如同春风化雨,潜移默化地雕琢打磨着肉身,其长远价值,远非那一次性的基因药剂可比。
长生久视或许渺茫,但强筋健骨、驻颜有术,已在这古老秘典的字里行间,透出了切实的微光。
他早早离了温柔乡,并非惧人闲话——大前门谁不知绸缎庄的雪茹老板招了个俊朗的“小丈夫”?他是心系那方寸小院的改造大业。赶到工地,方队长正叼着烟卷,指挥工人搬运木料。
白天罡递上根“大前门”,开门见山:“方叔,我那管道和蹲便器,今儿个能到位不?老这么来回跑,我这心里头跟猫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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