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澜看到郑浩宇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想阻止,浑身却一点气力也没有。他的手碰到自己身上的肌肤时,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心里竟盼着他抚摸。
解开裹着伤口的布帛,手指的温润,滑腻,让她有种搂抱,亲吻的念头。
他俯下头,吮吸伤口时,酥麻,酸痒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郑浩宇身体虽然没有发育成熟,意识形态却是个六十多岁的人,听到如此消魂的声音,心里一荡,伸出小手,抚了上去。
宁采澜还是处子之身,虽然臆想过男女在一起时的感觉,却没料到会如此强烈,她把郑浩宇的手,摁在自己的身上。
郑浩宇豁然一惊,赶忙驱除掉心里的杂念,“姐姐,伤口处痛吗?”
宁采澜也从欲念中惊醒过来,松开了他的手,啊,伤口处那么脏,他竟用嘴帮我吸掉脓血,他那样的话,我会吸吗?
“弟弟,不要,太脏了,用布擦掉就是。”
“布上会有病菌,容易感染,马上就好。”
“姐姐,你身上有伤,不要去拜见阿母了。”
“你这么小,一人回家我不放心,伯母对我有恩,好长时间没去拜望,已令我愧疚。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怕我说对伯母讲,你轻薄了我。”
倒打一耙,貌似你比我主动。“嘿嘿,姐嘴上千万要留德,不然阿母让我禁足,我想见姐姐就难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子都喜欢心中的男子哄自己,宁采澜拉起郑浩宇的手正要上车。
“姐,你有伤,坐车颠簸,坐轿。”
郑家大厅,郑夫人急团团转,搓着手道:“阿弥陀佛,都辰时了,宇儿怎么还不回来?”
又转了几圈,“夫君,你去醉月楼看一看。”
管家郑华拿着一摞账本走了进来。
“老爷,这是几个主要铺子的账本,都在亏钱。”
郑明亮刚接过账本要看,“夫君,亏就亏了,你快去醉月楼,看下宇儿。”
郑明亮叹口气,放下账本,正要起身。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郑夫人一听,提起襦裙,朝大门跑去,“我的儿啊,想死阿母了。”
“慢点,都回来了,你还那么着急。”
郑浩宇刚进大门,看到母亲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他心里一酸,迈开小短腿也跑过去。
“我的儿,让阿母看看。”
郑夫人将他浑身看了个遍,这才一把搂住,“想死阿母了”。
宁采澜拜了拜,“澜儿,拜见伯母。”
郑夫人看着宁采澜的眼睛,依稀有隔壁小女孩的影子,“唉唷,你是小澜子,这么大了,快,客厅里请。”
郑夫人抱着郑浩宇刚走进客厅,身后的宁采澜抓住了郑夫人的衣服,慢慢朝地下倒去。
“啊,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郑浩宇挣脱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着手滚烫,“快,请医生。”
“郑员外,节哀吧,已经是死症了,脉弦而芤,失血过多,病毒侵入血脉,我无能为力。”
病毒扩散,失血过多。怎么办?郑浩宇望着宁采澜苍白的脸,冷静了下来。
制作青霉素,抑制病毒,让大夫开点补血的药,先把她的气血补起来。
郑浩宇惶急地拉住大夫的手,“大夫,麻烦你开点补血的药,救救姐姐。”
“少爷,没用的,受伤的时间太长了,病毒已经侵入血液,单纯补血只能延缓小姐的性命,无法消除病毒。”
郑浩宇眼含热泪,望着郑夫人,拉起她的手轻晃着。
“唉,孙大夫,抓三剂补血的药。”
孙大夫刚走,“父亲,多买点腐烂的柑橘来。”
郑浩宇将腐烂柑橘铺在青石板上,霉斑在桐油灯下泛着幽蓝。他用竹片刮下青霉孢子,小心抖落到装满糙米汁的陶罐中。
要隔绝杂菌……他撕下中衣最细软的绢布,浸透煮沸的盐水后蒙住罐口。夜晚霜降时,八岁孩童蜷缩在柴堆旁,每隔半个时辰便凑到罐边倾听:菌丝生长的簌簌声比春蚕食桑叶还轻。
“都三天了,宇儿还不睡,霉气那么大,他受得了吗?夫人,宇儿侍弄那烂柑橘做什么?”
郑夫人忽然想起,他在惶急的时候,说了句请医生,魏国把大夫称作医生?
“夫君,魏国的人怎么称呼大夫?”
“也是大夫呀,夫人,孙大夫医术高明,他治不好,魏国的医生也没有用,此去魏国,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多天,来不及呀。”
郑夫人忽声坐起,妖孽,怎么办?可他对澜儿绝对是真情,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奸邪之人。
“你想劝宇儿睡觉?”
“夫君,快起来,将后院门锁起,任何人不准进后院,宇儿他们的一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