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杨婉，他是临时接到通知...”
杨婉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手中的信封被攥得皱皱巴巴。
“杨婉！等等！”
李义追出门，却只看到她快步离去的背影。
宿舍楼下，杨婉咬着嘴唇，眼眶微红。
她抬头看了看秦风曾经住过的那个窗口，低声自语。
“每次都这样...到底有什么事情比我们的约定更重要？”
她把信封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宿舍，杨婉把照片重重地摔在书桌上，相框玻璃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她盯着照片上秦风穿着学士服微笑的样子，胸口剧烈起伏。
“又是这样！第二次了！”
她咬着牙自言自语，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宿舍门被推开，室友林小雨探头进来。
“怎么了婉婉？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
杨婉气呼呼地坐下。
“秦风那个混蛋！明明约好今天一起去图书馆讨论论文，结果又放我鸽子！”
林小雨走进来，好奇地坐到杨婉身边。
“他不是毕业了吗？怎么还答应你去图书馆？”
“他说虽然毕业了，但还可以用校友卡进图书馆。”
杨婉的声音低了下来。
“上周讨论到一半就被叫走，说好今天补上的...”
林小雨若有所思。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李义说他去参加什么军演了。”
杨婉撇撇嘴。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
林小雨突然压低声音。
“我听说...秦风好像不简单。”
“什么意思？”
“上次学生会去军事基地参观，有人看到秦风穿着白大褂在禁区里进出。”
林小雨神秘兮兮地说。
“听说是参与什么二代半护卫舰的研发。”
杨婉愣住了，怒气瞬间凝固在脸上。
“护卫舰？他不是学计算机的吗？”
“谁知道呢。”
林小雨耸耸肩。
“不过能被军方邀请参与这种项目，肯定不是一般人。”
杨婉沉默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消了一半。
她想起之前偶然看到秦风在图书馆研究那些复杂的技术图纸，还有他讲解军事技术时那种自信的神态
“算了。”
杨婉最终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事情要忙。”
数千公里外的军事基地，一架军用运输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
舱门打开，秦风和老周拎着行李走了下来。
南方的阳光比京城更加炽烈，秦风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停机坪上，两名穿着海军制服的军官已经等候多时。
“周工，秦工，欢迎来到东海基地。”
年长一些的军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是接待处的张参谋，这位是小刘。”
老周回礼后介绍道。
“这是秦风同志，这次军演的技术顾问。”
张参谋眼中闪过惊讶，显然没想到传说中的”秦工”这么年轻。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
“两位旅途辛苦了，请跟我来。”
他们乘坐军用吉普穿过大半个基地，沿途秦风看到了整齐排列的战机、雷达阵列，以及远处海面上隐约可见的舰船轮廓。
到达住处安顿好后，老周迫不及待地拉着秦风坐下。
“秦风，关于那个固体双燃料加速推进系统，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秦风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铺在桌上。
“您看这里，传统单燃料系统的瓶颈在于...”
两人很快沉浸在技术讨论中，老周不时提出疑问，秦风则耐心地用图纸和公式一一解答。
窗外的阳光从正午的直射慢慢变成了斜照，房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年轻士兵端着餐盘站在门口。
“周工，秦工，该吃午饭了。”
老周这才抬头看了看表，惊讶地发现已经过了中午。
“这么快？”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先吃饭吧，吃完再继续。”
午饭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两人匆匆吃完后，老周提议在基地里转转。
“坐了一天飞机，活动活动筋骨。”
基地比想象中还要大，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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