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老子没死,我只是换了个活法

北境冰原的风裹着雪粒子打在疗养屋的木墙上,老周头哈着白气蹲在导流管前,枯树皮似的手指捏着扳手直打颤。

他盯着那根泛着幽蓝灵光的导能管,喉结动了动——这是林川当年改良的第七代灵能导流装置,管壁上的螺旋纹路跟他手稿里画的分毫不差。

“周爷爷,要帮忙吗?”隔壁屋的小丫头端着热姜茶探出头,发梢沾着融化的雪水。

老周头慌忙把扳手藏在背后,笑得眼角的皱纹堆成核桃:“不用不用,就调调压力阀。你去哄小崽子们烤火,这铁家伙凉,别冻着。”

等小姑娘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老周头才凑近导流管。

他想起三天前在木匣底翻到的那张手稿,林川用铅笔写的“第七级谐波补偿系数”被岁月晕开,像团浅灰的雾。

当年他跟着林川学修枪时,总嫌这小子唠叨:“导能管是灵械的血管,接错一根螺纹,整台机器都得爆血管!”可现在他的手比刚学手艺那会儿抖得还厉害——毕竟八十岁的人了,连拿筷子都要扶着碗沿。

“咔嗒。”扳手拧紧最后一颗螺丝的瞬间,老周头后颈的寒毛突然炸开。

整栋疗养屋开始震颤,木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墙角的煤炉“哐当”倒地,火星子溅在干草堆上。

正在玩积木的孩子们吓得哭出声,抱着脑袋往桌底钻;刚端着热汤出来的村妇手一松,陶碗摔在地上,滚烫的萝卜汤溅在老周头裤腿上,他却半点没觉出疼。

“共振!是谐波共振!”老周头踉跄着扑向总闸,可指尖还没碰到开关,屋梁上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铭牌突然发出灼亮的红光。

那是从西漠战场捡回来的加特林机匣残片,林川亲手刻的“灵械001”字样早被磨得只剩半截。

红光中浮起一团模糊的光影,像被水打湿的画卷慢慢晕开——是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年轻人,低头趴在木桌上画图,铅笔在纸上游走如飞,嘴里还嘀咕着:“第七级谐波补偿系数……3.14乘灵脉频率……再算一遍,老周头要是接错,导流管该炸了。”

那声音太熟悉了,像当年林川蹲在铁匠铺里教他修枪时,总爱用铅笔敲他手背的语气。

老周头僵在原地,眼泪突然涌出来——他记得这场景,那是五十年前的冬夜,他们在南荒铁花园的破棚子里熬通宵,林川裹着条漏风的棉毯,呵出的白气在油灯下凝成小雾团,嘴里念叨的就是这句。

光影只持续了七息,像被风吹散的烟。

但震颤的疗养屋突然安静下来,导流管的幽蓝灵光重新稳定成呼吸般的节奏。

老周头颤抖着摸向自己裤腿——刚才被汤烫出的红印子不知何时消了,只留一片温热。

“铁疙瘩爷爷显灵啦!”不知哪个孩子从桌底钻出来,指着天花板喊。

村民们这才敢直起腰,围着那块还在发烫的铭牌叽叽喳喳。

有人说看见光影里的人在笑,有人说听见了铅笔摩擦纸页的沙沙声,老周头却蹲在地上,捡起那片被陶碗砸裂的萝卜——汤里浮着半颗枸杞,红得像林川当年给第一把手枪缠的防滑带。

打那以后,疗养屋成了远近闻名的“灵械屋”。

厨房灶台旁煮着红薯粥时,会突然浮现林川的影子:他捏起勺子尝了口,皱着眉往锅里撒盐;小毛头拼玩具枪卡壳了,耳边准会响起句低骂:“这螺纹方向反了!”吓得孩子吐吐舌头,把零件倒过来重装;最神的是村东头王二壮修屋顶,踩漏了瓦差点摔下来,眼前忽然闪过林川扶着他肩膀的虚影,等他站稳,脚边不知何时多了块垫脚的厚木板。

村民们起初还有点发怵,后来见这些影子从不伤人,反而专挑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冒出来帮忙,便慢慢叫开了“铁疙瘩爷爷”。

老周头把林川的手稿从木匣里翻出来,用红布包着供在铭牌下,每天早上都要擦一遍,嘴里念叨:“小川啊,你看这导流管现在稳当得很,就是我这手……哎,不如当年了。”

鸣·渊是在第七次影子事件后到的。

他背着块刻满纹路的石板,鞋上沾着南荒的红泥,站在疗养屋门口时,老周头正踮着脚给铭牌擦灰。

“您是来瞧铁疙瘩爷爷的?”老周头抹了把汗,“他昨儿还帮隔壁家小子修好了漏风的煤炉。”鸣·渊没说话,只是把石板靠在墙上,在屋前的雪地里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就是三昼夜。

第一天,有猎户来借取暖器零件,影子在工具箱里“翻”出合适的螺丝;第二天,村医配药时打翻了药罐,影子蹲在地上帮着捡药材;第三天后半夜,雪下得正紧,十七岁的阿月举着焊枪哭——她想给卧床的奶奶焊个暖手炉,可焊口总裂开,火星子溅在手上烫出小泡。

“呜……我明明按周爷爷教的……”阿月抹着眼泪,焊枪在手里直抖。

就在这时,她眼前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那个总在帮人的影子清晰了些,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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