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停在东海“望鱼港”的码头时,正午的阳光晒得甲板发烫,码头上却冷冷清清——十几艘渔船泊在岸边,渔网叠得整整齐齐,却蒙着一层薄灰,渔民老林蹲在船舷边,手里拿着一枚生锈的鱼钩,望着空荡荡的海面叹气。海水泛着淡淡的灰黄色,连岸边的礁石上,都见不到往日成群的小螃蟹,这是近海渔业生态因“渔脉断层”陷入危机的模样。?
“这海快‘死’了,”老林的声音带着沙哑,“前两年还能捕到带鱼、鲳鱼,今年出去十次,九次空网回来。海水越来越浑,连海带都养不活,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再这样下去,望鱼港就真成‘忘鱼港’了。”?
智空蹲在码头边,用试管舀了些海水,水样里飘着细小的塑料颗粒,微脉检测仪的蓝线(水系文气)杂乱无章,绿线(海洋生物文气)几乎看不见:“是‘空网咒’!不是单纯的过度捕捞,是近海的‘渔脉文’断了——海洋里的浮游生物、小鱼苗是渔脉的‘根基’,现在海水污染,根基没了,大鱼自然不来;而且之前的滥捕,把渔脉的‘繁殖气’也破坏了,鱼群没法繁衍。”?
阿罗从背包里掏出归墟深海的贝壳碎片,又拿出新做的“渔脉符”——符片用深海珊瑚粉混合火山晶制成,上面刻着“育鱼纹”,还残留着归墟深海文的“活气”:“我们用归墟深海的‘生脉气’唤醒近海的渔脉,再在海里投‘净海微符’,分解污染、培育浮游生物;之前在城市湿地用的‘微净符’改良一下,就能用来净化海水。”?
“我们来帮忙!”码头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朵朵带着山区的陈阿婆、乡村的李大叔,还有城市社区的居民跑了过来,陈阿婆手里提着一篮茶树籽,“智空小哥说茶树籽能净化水,我们把茶园的茶树籽带来了,说不定能帮上忙!”?
老林眼睛一亮,突然想起祖辈传下的《捕鱼记》:“书里说‘渔脉连海根,水净鱼自归’,之前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得先把海水弄干净,再引鱼群回来。我们可以在近海扎‘渔礁’,让鱼有地方躲,有地方产卵。”?
我们立刻分工:渔民们带着智空、阿罗驾船出海,在近海投放“净海微符”——符片遇水后释放出淡蓝的文气,像一张网慢慢铺开,分解海水中的塑料颗粒和污染物;李大叔和村民们用石头、废旧渔船搭建“文气渔礁”,在礁石上贴“育鱼符”,吸引浮游生物和小鱼苗;陈阿婆则教孩子们将茶树籽磨成粉,撒进岸边的浅海,茶树籽的油脂能吸附水中的杂质,配合微符净化海水。?
当第一片净海微符在海里起效时,海水的灰黄色渐渐褪去,露出淡淡的蓝绿色,岸边的礁石旁,开始有细小的鱼群游过。阿罗立刻将“渔脉符”系在渔网上,老林试着撒了一网,收网时,网里居然有十几条鲜活的小鲳鱼,虽然个头不大,却让码头的渔民们瞬间围了过来,眼里重新有了光。?
“有鱼了!真的有鱼了!”老林激动地举起小鲳鱼,声音都在发抖,“好久没见这么活的鱼了!这文气符真管用!”?
我将玄玦砚放在码头的“望鱼亭”里,砚身的“源”字与城市全域水网、乡村稻田、山区茶园、归墟深海的文气连成一片,在近海形成一道淡蓝的“渔脉文气网”——网覆盖的地方,浮游生物大量繁殖,小鱼苗在渔礁间穿梭,甚至有几头海豚游到远处的海面,像是在欢迎鱼群回归。?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和渔民、居民们一起完善近海生态:老林学会了根据渔脉符的亮度判断鱼群位置,还教其他渔民制作“文气渔网”;孩子们成立了“护海小队”,每天在岸边捡垃圾,检查净海微符的效果;智空则把“近海渔脉文脉养护手册”贴在望鱼亭旁,上面画着渔礁搭建、微符使用的方法,连渔村的老人都能看懂。?
离开望鱼港时,码头已是另一番景象:渔船三三两两地出海,渔网撒向海面,远处的海面上,不时有鱼跃出水面,孩子们在岸边的浅海里摸小螃蟹,笑声传遍了整个港湾。老林递给我们一筐刚捕的鲳鱼:“这是用文气养的鱼,比以前的鲜,你们带回去尝尝,等秋天鱼多了,一定要再来!”?
飞舟启航时,玄玦砚的“源”字与海陆全域的文气共鸣,在天地间形成一道完整的“地球生态文气网”——从空中的屋顶花园,到地面的街巷、古城、湿地、人工湖、乡村稻田、山区茶园,再到近海的渔村,每一处生态节点都相互滋养,再也没有断点。?
智空趴在船舷边,翻着大家发来的照片——有渔民晒的满网鲜鱼,有茶农拍的茶园新芽,有市民记录的镜月湖荷花,每一张都透着生机。“我们终于把文脉从陆地铺到了海洋,”智空笑着说,“以后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都能靠文气守护生态了。”?
阿罗则在打磨新的“地球文脉总符”,符片上刻满了海陆所有文脉符号:“接下来,我们可以去看看归墟深海的核心区!之前只找到了终极文,还没完全探索深海生态,说不定能发现更多守护地球的文脉智慧。”?
我望着下方的望鱼港,渔船像撒在海面上的珍珠,海水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