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餐厅的VIP包间，是全北城最难预订的地方之一。三百六十度全景玻璃幕墙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仿佛将整个金融区踩在脚下。
Elena一袭黑色露背长裙，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地坐在顾夜白对面。窗外，顾氏大厦的霓虹标志格外醒目，与室内舒缓的爵士乐形成诡异对比。
感谢顾总邀请，这里的景色果然名不虚传。Elena轻晃酒杯，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尤其从这个角度，看顾氏大厦格外壮观。
顾夜白目光深邃地看着她：「Elena小姐似乎很欣赏顾氏的大厦？」
欣赏所有壮观的建筑。她微笑，毕竟，越是高大的建筑，倒塌时的景象就越...令人震撼，不是吗？
顾夜白眼神微凝：「比如今天的股市？」
Elena挑眉：「顾总约我来，是为了讨论股市行情？」
为了讨论曙光计划的未来。顾夜白向前倾身，目光如炬，以及，今天那份技术报告的来源。
Elena轻笑出声，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却带着一丝冷意：「顾总怀疑我？就因为我的公司最近在做空顾氏股票？」
她坦然承认，反而让顾夜白一怔。
商业行为而已。她抿了一口酒，顾总在商场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规则。有利可图时，谁都会出手。
「包括散布虚假报告？」顾夜白紧逼。
报告是虚假的吗？Elena反问，据我所知，里面提到的技术问题确实存在。只不过...被某些人刻意隐瞒了而已。
顾夜白瞳孔微缩：「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事，顾总。Elena放下酒杯，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比如，为什么曙光计划的核心技术团队三个月前突然集体离职？比如，为什么项目进度一再延迟，却还在对外宣称一切顺利？
她每说一句，顾夜白的脸色就沉一分。这些都是顾氏最高机密。
「看来Elena小姐对顾氏的了解，超乎我的想象。」他声音冰冷。
做空之前，总要做好功课。她微笑，就像顾总五年前对林氏做的那样，不是吗？
顾夜白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你
我怎么知道？Elena轻笑，商场上没有永远的秘密，顾总。就像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氏坚不可摧，但只需轻轻一推...
她伸出手指，轻轻推倒面前的酒杯。殷红的酒液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如同鲜血。
包间内陷入死寂。
顾夜白紧紧盯着她，突然改变策略。他身体向后靠去，语气变得低沉：「Elena，抛开所有这些。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
Elena眼中闪过讥讽，正要开口，他却接着道：哪怕只有一点点...像五年前那个看着我的女孩一样...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开。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被她强行稳住。
就在这时，顾夜白的私人手机疯狂震动。他皱眉接起，听了几句后脸色骤变，猛地看向Elena，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背叛的痛楚。
他挂断电话，声音沙哑而冰冷：曙光计划的核心实验室...十分钟前发生重大数据泄露。安全日志显示，最高权限的访问记录...来自你名下的投资公司。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是彻底的冰冷和失望：「Elena，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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