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水仙和牡丹同时叫了一声。
沈玉虎阴阳怪气地说:“怎么有兴致来这里?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进入茅舍,果然看到一个对着镜子梳妆的女人。
女人察觉有人进来,转过身子。
“老夫人!”水仙和牡丹惊叫一声,走上前跪了下来:“老夫人,我们……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去世了。”
老夫人缓缓走向孟小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让孟小花有些头皮发麻。
这笑声,怪渗人的。
老夫人停下来,说:“玉门,你来了,真是我的好儿子。亏你还记得我这个被你囚禁了八年的老娘。”
说完又笑了起来。
这沈玉门果然不是人,居然囚禁自己的老娘,还是八年。
这锅,孟小花可不背。
水仙凑上前,关心地问:“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说你已经去世了?”
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沈玉虎看不过去了:“大哥,我能说吗?”
孟小花点点头。
反正又不是自己造的孽,就当个听众了。
沈玉虎开始说了起来。
“咱们的爹去世的早,咱们俩都是娘带大的,你还记得吧?”
“咱们俩成人之后,娘本来想把家业传给我的,你却因此不满,不惜跟自己的亲娘闹翻了脸。八年前,你偷偷的把娘软禁在这里,还派自己的亲信严加看守。整个府里的人都被你瞒住了,连我都蒙在鼓里。我还是这两年才发现这事。”
“我当时真想一刀杀了你。只恨我技不如你,难以遂愿。本以为你武功全失,没想到又练就了一身本事。”
“玉虎,让他滚出去!”老夫人说。
沈玉虎下达逐客令:“听见没有,赶紧滚!”
孟小花只好带着水仙和牡丹离开。
亲身经历,孟小花也有些回忆起这段剧情了,好像沈玉门的母亲还说什么“不到地下不相见”,后来被孟小花捉字眼把老夫人接了回去。
“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们不用管我。”孟小花心里有些不好受。
水仙看着孟小花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想着怎么处理沈玉门母亲的事情,孟小花肯定不会像原主那样,给自己来一刀,太疼了,他可没有自残的倾向。
忽然瞥到程景泰那个二五仔在和颜熙凤有说有笑。
孟小花感觉自己的头顶有点绿。
躲在一旁,偷偷听一下,看看这两个人说的什么内容。
“程二弟,听说你到嘉兴去了?”颜熙凤笑着问。
程景泰回答:“我去嘉兴办了点事。”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递给颜熙凤看:“你瞧,这个镯子质地多好,这是我在嘉兴逛街的时候买的。我特地带回来孝敬大嫂的。”
颜熙凤满脸笑意:“这怎么好意思呢?”
孟小花心里不是滋味,对着我就板着一张脸,对着程景泰这个混蛋就笑颜常开。
程景泰说:“大嫂,你何必跟我客气呢?大哥跟我情同手足,平常他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我这个做弟弟的帮他效劳,也是应该的。”
说完握起颜熙凤的手,把镯子放在颜熙凤的手里。
奸夫淫妇!
孟小花看得无名火起。
虽然自己不是沈玉门,但光天化日,不对,月黑风高在这里浓情蜜意,真的当我死了吗?
颜熙凤感叹一声:“相公幸亏有你这么个好兄弟,要不然……”
后面的话颜熙凤没有说下去,只是再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程景泰笑着说:“大哥近来的状况不太好,实在是太劳累你了。”
颜熙凤叹了一口气:“哪还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多的是野女人照顾他,连我自己的表妹都……”
孟小花无语,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而且,在外人面前说这种事,真的好吗?
程景泰附和:“说实在的,有时候大哥的作为,我这个做二弟的也看不惯。平常偷养几个情人也就罢了,成年累月,还在妓院里花天酒地,实在是……”
孟小花听到牙齿都快咬碎了。
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
我当你兄弟,你当我契弟?
颜熙凤想到伤心处,掉下了眼泪。
程景泰露出了奸笑,走到颜熙凤身后,双手轻轻搭上了她的香肩:“大嫂,你心里难过,我了解,不如这样,找个时间我跟你……”
“你不要再说了……”颜熙凤说完就落荒似的逃走了。
孟小花回到房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这都什么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