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那怎么够。王景曜心中嘀咕,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母亲张氏又絮叨叮嘱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出去吩咐叫王福过来。
王福是王府的一个老家仆,性子憨厚,手脚也算麻利,平时负责一些采买和跟车的活计。
趁着母亲离开的这点空档,王景曜迅速走到房间角落的铜镜前。
一面打磨得还算光亮的青铜镜。
镜面映出的人像有些模糊扭曲,但依旧能看清大致轮廓。
镜中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
面容清秀,原本常年萦绕不去的病弱之气确实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精气神。
脸色红润,眼神清亮,甚至因为体态变得挺拔。
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少了几分懦弱,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稳。
“这变化…确实有点明显。”
王景曜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自语。
难怪小翠和母亲都那般惊讶。
看来这“祖宗托梦,因祸得福”的借口,得经常拿出来用用了,还得说得更玄乎一点才行。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只是母亲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短打、年纪约莫四十上下、面相憨厚的汉子,正是王福。
“少爷,”王福恭恭敬敬地行礼,脸上也带着惊奇,显然也听说了公子“死而复生”且精神大变的事情,“夫人吩咐小的陪您出门走走。”
“有劳福叔了。”王景曜点点头,表现得如同一个温和有礼的寻常公子哥。
张氏又是一番不放心地叮嘱,尤其是对王福:“看好少爷,就在附近,千万别走远了,也别让人冲撞了…”
王景曜耐心听着,一一应下。
终于,在母亲的千叮万嘱中,他带着王福,迈出了王府的大门。
再次站在街上,阳光比之前更烈了些,空气中的尘土味和市井的喧嚣扑面而来。
王景曜深深吸了口气,这一次,心情已然不同。
有了系统傍身,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不再仅仅是陌生和警惕,更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潜在的掌控欲。
“少爷,您想往哪边逛?”
王福在一旁小心地问道,亦步亦趋地跟着。
“随便走走吧,就在这附近看看。”
王景曜语气平淡,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他走得很慢,仿佛真的只是在散步透气,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在观察街边店铺的种类:米铺、布庄、铁匠铺、杂货铺、酒肆…他在留意行人的衣着、神态、交谈的只言片语…
他在默记道路的走向,观察哪些地方人流密集,哪些地方相对偏僻。
他甚至在一个卖陶器的小摊前驻足片刻,随手拿起一个粗糙的陶碗,看似把玩,实则随口问价。
“三…三文钱一个,少爷。”
摊主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头,见王景曜衣着尚可,又有仆人跟随,有些拘谨地报价。
王景曜点点头,放下陶碗。
三文钱…他揣测着这个时代的物价和货币购买力。
母亲给他的那一小串钱,大概能买三十多个这样的碗。
而系统空间里那一百两黄金…其价值简直无法想象。
如何将黄金换成大量可用的、不引人注目的铜钱或物资?
直接去金铺?
风险太大,王家突然拿出大量黄金,根本无法解释。
找黑市?
他现在连黑市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看来,这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更需要可靠的人手和渠道。
他一边思索,一边信步由缰地走着,不知不觉偏离了主干道,拐进了一条相对狭窄些的巷子。
王福紧跟在后,倒是尽职尽责。
就在这时,前方巷口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夹杂着呵斥和哀求。
王景曜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邋遢短褐、歪戴头巾、流里流气的壮汉。
正围着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农推推搡搡。
那老农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袋,佝偻着身子,不住地作揖哀求着什么。
旁边零散有几个路人,却都低着头,加快脚步绕开,不敢多看一眼。
一个领头模样的刀疤脸汉子,正唾沫横飞地指着老农骂骂咧咧,声音粗嘎难听。
“老不死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这个月的例钱!还想躲?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那老农满脸惶恐,皱纹里都嵌满了愁苦,声音颤抖。
“各位大爷…行行好…实在是…今年天旱,收成不好,家里老伴又病了,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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