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苏晚揉着眼睛坐起来，第一眼就看见床头柜上那枚铂金袖扣，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她拿起袖扣掂了掂，冰凉的触感真实得不像话。脑海里那个机械音没再响起，蓝色电流也没出现，仿佛真的只是加班后的幻觉。

“肯定是太累了。”苏晚把袖扣塞进抽屉，换好衣服去花店。

她的花店开在老城区的街角，名字叫“晚香”，门口摆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萝，推门时风铃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苏晚熟练地打开店门，开始整理花材，修剪枝叶时，指尖的薄茧蹭过玫瑰的刺，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早啊，小晚。”隔壁面包店的张阿姨端着刚出炉的牛角包过来，“昨天雨下那么大，没淋着吧？”

“没呢张阿姨，谢谢您。”苏晚接过面包，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她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但老街坊们都知道她性子温和，总会多照拂几分。

整理到角落里那盆多肉时，苏晚愣住了。这盆“紫珍珠”前几天还好好的，昨天关店前却突然蔫了，叶片皱巴巴地贴在盆沿，像是没了生气。她昨天还心疼了好一会儿，想着今天要是还没好转，就只能扔掉了。

可现在，那盆紫珍珠居然挺括了起来，饱满的叶片泛着健康的紫色，顶端甚至冒出了一点嫩绿的新芽。

“奇怪……”苏晚伸手碰了碰叶片，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她明明记得昨天没给它换土浇水，怎么会突然活过来？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又闪过昨天那个男人的脸——顾衍。想起他转身时的背影，想起他递过袖扣时认真的眼神，苏晚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紧接着，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冒出几颗细碎的金色光点，像萤火虫似的，轻轻落在紫珍珠的叶片上。那嫩芽仿佛被什么东西催促着，以肉眼几乎能察觉的速度，又往外探了探。

苏晚吓得猛地缩回手，光点瞬间消失了。

她盯着自己的指尖，又看看那盆多肉，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幻觉！

昨天的蓝色电流，今天的金色光点，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难道和自己有关？

一整天，苏晚都心神不宁。她试着集中精神回想顾衍，指尖却再也没冒出光点；给其他花草浇水时，也没出现任何异常。她渐渐放下心来，也许只是巧合，那盆多肉本来就有复苏的迹象，光点不过是阳光折射的错觉。

傍晚时分，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苏晚抬头，呼吸瞬间顿住。

门口站着的男人，正是顾衍。

他换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手里没拿公文包，只拎着一个黑色保温杯，看到苏晚时，他的目光温和了些，不像昨天那样带着疏离的锐利。

“请问，有能让人平静的花吗？”他走进来，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花束，最后落在苏晚身上。

“平、平静的花……”苏晚紧张得舌头打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手不小心撞到身后的花架，一盆薄荷晃了晃，叶子上的水珠滴落在她手背上。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像有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昨晚的机械音会不会再次响起？他的“好感度”是什么意思？65又代表着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苏晚只觉得指尖有点发麻，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在窜动。她低头去看，果然看到几缕淡蓝色的电流在指尖闪烁，比昨天看到的更清晰，像极了夏天傍晚的闪电，只是微弱得多。

“怎么了？”顾衍注意到她的异样，往前走了一步，“不舒服吗？”

他一靠近，苏晚更紧张了，蓝色的电流突然变得活跃起来，顺着她的指尖飘向顾衍。

顾衍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打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看向苏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困惑。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响起：

【目标顾衍产生困惑情绪，心动值+5。当前总心动值：15点。】

苏晚：“……”

真的有系统！

她现在可以肯定，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这个叫顾衍的男人，对自己的“好感度”有65，而且他的情绪波动真的能给她增加“心动值”。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可能是店里的薄荷味太浓了。”苏晚连忙转移话题，手指颤抖着指向旁边的花束，“薰衣草、洋甘菊都能让人平静，您……您要哪种？”

顾衍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那就来一束洋甘菊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苏晚低着头开始包装花束，手指因为紧张有些不听使唤，丝带系了好几次才系好。她能感觉到顾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