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三条路

苏河猛然想起一大爷说过,四合院最初是按照五行八卦设计的。难道这七个红点代表的是七个关键位置?它们与最近的死亡事件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苏河借口研究建筑历史,向一大爷要来了四合院的原始结构图。对比笔记上的图案,苏河震惊地发现七个红点恰好对应着七个死亡事件发生的地点:

贾张氏发病的窗前、阎埠贵数钱的桌子、许大茂坠落的粪坑附近、刘海中触电的位置、棒梗被压的墙下、甚至包括老王自首前站过的角落

更诡异的是,第七个红点标注的位置,竟然是苏河的房间!

就在苏河困惑之际,院里又发生了一件怪事:三大妈突然病倒了,症状与当年的贾张氏一模一样——突发肠绞痛,送医途中车祸身亡。

死亡人数上升到六人,正好与图案上的六个红点对应。只差最后一个点——苏河的房间。

一股寒意顺着苏河的脊背爬升。苏河猛然意识到,死亡笔记或许不是因果的审判者,而是某个古老仪式的组成部分!每一次死亡都是在完成这个“七星锁怨阵”!

当晚,苏河带着笔记紧急求见一大爷。看到图案后,一大爷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这是禁术!”一大爷颤抖着说,“老辈人说过,民国时期有个审判者试图用这个阵法控制全院人的心智,最终遭到反噬,暴毙身亡。”

“阵法完成后会怎样?”

“七星连珠,怨气凝聚,审判者将成为阵眼,获得无尽力量,但也将永远被束缚在院里,成为怨气的傀儡。”一大爷沉重地说,“之前的审判者都抵制住了这种诱惑,没想到...”

苏河忽然明白了:“笔记在选择我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它引导我进行审判,其实是在完成这个阵法?”

一大爷点头:“恐怕是的。笔记有自己的意志,它渴望完整的力量。”

那一刻,苏河感到深深的恐惧和背叛。苏河以为自己在行使正义,实则只是被古老力量利用的棋子。

“有办法阻止吗?”苏河问。

一大爷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只有一个办法:审判者自我牺牲,打破循环。但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死亡。

那天晚上,苏河坐在房间里,看着笔记上的图案发愣。第七个红点在苏河的位置闪烁,仿佛在催促苏河做出决定。

凌晨时分,苏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苏河看到了历代的审判者——有清朝的太监总管,有民国的教书先生,有文革时期的红卫兵...他们每个人都曾手握死亡笔记,每个人都面临过同样的选择。

“力量本身无罪,”最年长的那位审判者对苏河说,“罪在人心。阵法可锁怨,亦可释怨。关键在于你如何选择。”

梦醒后,苏河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笔,死亡笔记摊开在第七个红点的位置上方。只差一笔,阵法就将完成。

那一刻,苏河忽然明白了。苏河提起笔,不是在第七个红点上打勾,而是在图案旁边写下四个大字:“释怨解厄”。

笔落瞬间,整个四合院突然轻微震动起来。槐树无风自动,七道黑气从六个死亡地点和苏河房间地下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道漩涡,然后缓缓消散在晨曦中。

笔记上的血色纹路渐渐褪去,恢复了普通的黑色。扉页浮现新的字句:“审判终结,怨气已释。自由选择,善自为之。”

苏河成功了。苏河没有选择完成阵法获取力量,也没有选择自我牺牲,而是找到了第三条路:释放怨气,还给四合院真正的平静。

第二天,院里的人们似乎都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傻柱的吆喝声更加洪亮,秦淮茹的脸上多了真诚的笑容,就连孩子们玩耍的笑声都更加清脆悦耳。

许晴在一周后告辞离去,她说论文素材已经收集完毕,结论是“四合院的传说只是人们对意外事件的合理化解释”。

苏河没有戳穿她的结论。有些秘密,就让它随风吹散更好。

如今,死亡笔记依然躺在苏河抽屉里,但苏河知道它已经失去了特殊的力量,变成了一本普通的笔记本。偶尔,苏河还会在上面写写画画,记录院里的大小事情。

槐树下,苏河和傻柱相对而坐,楚河汉界摆在中间。

“将!”傻柱得意地推子。

苏河笑着摇头认输:“柱哥棋艺见长啊。”

“心里没事了,脑子就清楚了。”他若有所指地说,然后压低声音,“那东西...”

“没事了,”苏河会意地点头,“都过去了。”

傻柱呵呵一笑,不再多问。

夕阳西下,四合院里飘起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炒菜声、笑语声、电视机声交织成最平凡也最珍贵的生活交响。

苏河从兜里掏出钢笔,在本子上写下今日的收支记录。墨水流暢,再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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